我靠破案升官发财 第322节(2 / 2)
沐钰儿惊讶地瞪大眼睛,突然说道:“原来之前那地动山摇的动静是你弄的。”
安乐郡主晃了晃脑袋:“反正就是炸山了,不知道你说的动静是不是我弄的动静,反正我听着动静挺大的。”
沐钰儿语塞。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入口炸的。”她又问。
安乐郡主眨眼:“没有找啊,我就想上山,上山的路找不到,我看那地方还挺小,我就索性把那整个入口都炸了。”
那张扬得意的口气简直是写满了‘人傻钱多’“炸.弹随便”八个字。
“不过后来大娘子来了,说那水有异样,说我们炸了这么久,这水怎么没有任何变化。”安乐郡主兴致勃勃说道,“然后我就去找人下去看看,果然看到一个奇奇怪怪的隧道,不过里面都被巨石堵住了,我就索性让人把这石头也炸了。”
沐钰儿听得叹为观止,不得不竖起手大拇指。
“要不是我,你们就被堵在洞穴里了。”安乐郡主下巴抬起,得意说道,“还不谢谢我。”
沐钰儿把手中的糕点递了过去,笑眯眯说道:“多谢安乐郡主救命之恩。”
安乐郡主一听也跟着开心笑了起来,接过糕点大口咬了一口。
“我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呢,我以前在东宫,阿耶阿娘这个不行,那也不准,我做什么身边都跟着好多好多嬷嬷,就跟绳子一样勒着我,我这次一个人跑出来,真是痛快。”
“你一个人跑出来的!”沐钰儿眼皮子一跳。
“对啊。”安乐郡主也跟着开始吃饭,她虽吃的快,但动作格外优雅,一点也不耽误吃的速度。
“我阿耶怕我去找唐不言的麻烦,天一亮就把我带走了。”她小脸皱着,不高兴说道,“我给唐不言还留了松针呢,指望他把你捞上来,谁知道这人真没用,还把自己搞丢了。”
沐钰儿把嘴里的菜咽了下去,状似无意问道:“少卿就在隔壁,郡主怎么不去看他?”
安乐郡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要他了,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规矩忒多,一板一眼的,好无趣,而且他还骂我,我阿耶都不骂我!”
她瘪了瘪嘴:“洛阳城这么多好儿郎,难道就找不到和他一样的,过几日我阿娘就要给我择婿了,我要的郎君一定是顶顶好的,很喜欢很喜欢我的,不然我就不要了。”
沐钰儿眨了眨眼,打量着安乐郡主。
安乐郡主可是洛阳出了名的美人,刚过十八,年少貌美,行事骄纵任性,唐家这样的簪缨世家不愿高攀郡主情有可原,但郡主能这么快自己想通倒也是出人意料。
“不过三郎要是想要和我来点别的,我也是可以的。”安乐郡主话锋一顿,立刻嘻嘻笑了起来。
沐钰儿吓得顿时咳嗽起来。
“你胆子真小,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人怎么不可以。”安乐郡主惊世骇俗说道,“我也可以学着那些男人把女人养在外面,养到到道观里,那我也把男人养在外面,养在寺庙里,而且我还不打他们,说起来,寺庙里有些小和尚长得还怪好看的,听说相国寺,哦现在是积善寺了,有很多很好看的年轻和尚,你之前办案都看到了吗?”
沐钰儿对这个安乐郡主的认识也不过是民间传言里的那几句,来回说起来就是胆大妄为,任性霸道,今日一听,这话已经算委婉了。
郡主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当时忙着破案呢,没仔细看。”沐钰儿顶着她兴致勃勃的目光,只好含含糊糊说道。
安乐郡主顿时失了兴致,撇了撇嘴:“没意思,这么多花样的郎君,还不仔细看看,看那些尸体,老和尚做什么。”
她话锋一转,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道:“算了,你当时一直待在唐不言身边,估计早已被他的美貌迷得晕头转向,眼里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
沐钰儿被人接连敲脑袋,嘴里的糕点也不香了。
“那条蛇哪里去了?”安乐郡主好奇问道,“你们去了那个村当真奇奇怪怪的嘛?那些女郎现在还在庄子里呢,本来打算等唐不言决定的,但他现在还没醒过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沐钰儿摇头,简单说道:“那条蛇后来发疯追我们,所以把我们扫到那个偏僻的地方的,后面他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她话锋一转,故作随意地问道:“少卿还没醒吗?退烧了吗?”
安乐郡主不耐地挥了挥手,十足演绎了负心人的绝情,随意说道:“我哪知道,但我听说昨夜把他们唐家供奉的那个程大夫连夜送上来了,看样子病得很厉害啊,哎,我现在不喜欢他了,回过头来看,倒是觉得他哪哪都不好,还是一个病秧子。”
“不说这个了,那个村庄真的供奉那条蛇啊。”
“这些女子都是被拐卖的,可恶,我等会就把那些人牙子千刀万剐。”
“村子现在还进得去吗?”
安乐郡主拉着沐钰儿问七问八,那架势恨不得回到过去和他们一起办案子。
沐钰儿好不容易把人敷衍走,又状似无意的跟她透露了那个户部巡官灿珍杨的事情,重点在那个小木偶身上提了一句,让郡主起了浓厚的兴趣,一刻也呆不住了,准备去会一会那个人。
安乐郡主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沐钰儿坐在椅子随口又捏了一块糕点,没滋没味地吃了起来。
她并非浑然不知事的女郎,自然也明白那日唐不言那一声名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郎君的手臂虽然清瘦却足够有力量。
唐不言家世好,样貌好,更难得是他人品贵重,那句‘洛阳待嫁女郎心中的绝世唐郎’是完完全全称得起的。
若是她是洛阳城中的普通小娘子,过着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若是她是安乐郡主这样的性子,那想来这件事情一定会进展顺利。
可她不是。
沐钰儿丧气地把糕点咽下去,她有一个不堪的家世,有一个不好听的工作,还有那点被欲.望不知不觉中滋养出的野心。
她不想走那些普通人的路,她想要借着那股东风去更高更远的地方看一下。
十三岁起,她跟着师父见过驰骋的风,猛烈的雨,感受过塞外的日光,江南的大海,怎么甘心困顿在狭小的屋子里,世家大族的后院与他人而言是得心应手的战场,与她而言不过是荆棘丛生的牢笼。
沐钰儿叹气,揉了揉脸,冷不丁看到那条从袖口露出来的小猫儿发带。
发带是绸缎做的,最是金贵,染了点泥就灰扑扑的,更别说当时她被石头砸了好几下,流了不少血,这发带咽下脏兮兮的,连着绸面上形态各异的小猫都跟泥地里打滚回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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