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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破案升官发财 第2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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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钰儿不由叹气:“唐别驾,若是我没记错,您不是说之前也一个人出过案子吗?”

唐不言长长的睫毛扇动一下,越发真挚地反问道:“又不是还有差役。”

沐钰儿打包书籍的手一顿。

确实,我唐不言独自一人去办事,跟我扬州别驾有什么关系。

“劳驾这位祖宗,去看看书柜里有什么东西,哎,您可千万别亲自动手,让卑职代您效劳。”

唐不言被人阴阳怪气顶了也不生气,施施然来到书柜前,结果刚一搭上去,立刻蹙了蹙眉,快速收了回来。

原来书柜的手柄使用木渣紧压做成的假木头,常年没有维护,眼下已经完全脱漆,露出里面嶙峋尖锐的木刺。

沐钰儿眼角一直观察着角落边的动静,一见他的动作心中就咯噔一下。

“不是吧,开个柜门也受伤。”沐钰儿奔溃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过去。

唐不言把细小的尖刺小心拔了出来,淡淡说道:“这柜门被人开过。”

沐钰儿开柜门的手一僵。

“左手边的门把手上的尖刺只剩下几根了,右手的还挺多。”

沐钰儿顺着他的话看过去,果不其然,同样都是斑驳到近乎完全脱漆的手柄,右边的倒刺在细微的日光下宛若苍耳一般狰狞,而左边却少了不少。

“是不是王舜雨自己只喜欢开一边门?”沐钰儿估摸了一会,自己反驳自己,“不过没听说王舜雨是左撇子。”

“王舜雨笔架上的左右两边挂的笔是一模一样的,案几下的书高度完全一致,衣服叠的格外整齐,左右两边距离近乎对齐,可见他平日里行为做事很是规整,而且这个书柜门并不大,瘦窄长,若是只开一边,整理东西也并不不方便。”

“至于左撇子,左撇子写字很容易拖染磨痕,王舜禹的卷子上没有,不过如今考学,一直会纠正左撇子,写字上的痕迹也不足以完全采纳。”

唐不言拧眉,抬眸去看沐钰儿。

“不过这也说明不了,说不定他今日行事匆匆,只是拿一个东西,或者扔一个东西就走了,死者临死前的许多行为都是不能用平日要素推断的。”

唐不言沉吟片刻,点头:“司直这个想法有些道理,毕竟我们对王舜雨也并不熟悉。”

沐钰儿垂眸,伸手搭在左手边的把手上,轻轻拨弄了一下细刺,轻轻一动,刺就被手指带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只格外粗壮的黑蚂蚁在缝隙中探出脑袋。

唐不言眉心不由轻轻蹙起,拢了拢披风,稍微远离了这个书柜。

“这屋子外面都是杂草了,这日子又潮湿,老人言如果屋内发现一只蚂蚁,就代表有很多蚂蚁。”沐钰儿察觉到他的异样,故意大声说着,把蚂蚁捏了起来。

唐不言果不其然又往后退了一步。

沐钰儿这才觉得出了一口气,把蚂蚁放在墙壁上放生,又顺手弹了弹书柜龙骨的位置,声音却不似被蛀空的样子:“还好不是蛀蚁。”

沐钰儿以防万一,还是用刀柄轻轻勾开右边的大门。

一股霉灰味迎面而来,漆黑的柜子漏进一丝光,在不经意间照亮灰败的内格,那束光自外由内落入,从被擦拭干净的内壁到同样布满小尖锐的壁底,再到……一双眼睛流血的眼睛。

沐钰儿目光一凝,顺手打了下来。

一个沾满血的东西软绵绵地跌了下来,发出咚的一声。

“是巫蛊娃娃。”唐不言盯着地上面容狰狞,鲜血淋漓,倒扣在地上的布娃娃,惊讶说着。

娃娃的背后用血写了歪歪扭扭的梁坚二字,血迹流淌,狰狞邪恶。

沐钰儿冷着脸,顺势打开另外一边的木门,另一侧一块被胡乱扔进去的脏白布安静地躺在角落里,他边上还有一块纯白玉佩。

“这东西瞧着要点钱。”沐钰儿挂好腰刀,把东西用牛皮袋套出来,“啧,好多蚂蚁。”

沐钰儿顺手把蚂蚁抚去,蚂蚁顿时散了一地,慌不择路地跑了:“有点甜,是不是谁吃了糖扔在外面了。”

“洛阳糖价三十文一两,王舜雨应该浪费不起。”唐不言说。

“确实,我都吃不起。”

沐钰儿皮了一句,又张开白布仔细打量着,顿时惊讶嗯了一声。

“这是杀死梁坚的那根园木上消失了的那条白布。”她说。

唐不言侧首看过来,只见布上里面一个明显的圆形痕迹,布隙中甚至还有镶进去的红泥和细碎木屑。

“杀梁坚的凶器齐了。”沐钰儿小心翼翼地收了帕子,嘟囔着,“难道真的是他杀的。”

“这玉佩是什么?瞧着很名贵。”她拿起最后一样东西,放在日光下比划了一下,晶莹剔透,水色微微波动。

“必品阁的东西。”唐不言眼尖,看到玉佩底部有一朵小小的连翘。

“这么贵啊。”沐钰儿惊讶,原本松松垮垮用指尖捏着的手顿时恭敬把它捧起来,来回翻看着,“必品阁不是你们这种有钱人才去的地方吗?”

唐不言睨了她一眼:“必品阁每年都会有次品流出,不算高价。”

沐钰儿握着玉佩的手一顿,谦虚委婉问道:“要多少银子。”

“三四十两银子吧。”唐不言收回视线,口气淡淡。

沐钰儿倒吸一口冷气,立刻觉得手中的玉佩沉重了不少。

“我一年也才三十两银子。”她眉眼耷拉着,嫉妒说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属实可恶。”

“六品官吏除了月俸还有,还有九十五石俸料、四百亩职田、和每年二十七两仆役费,司直若是真的喜欢,咬牙也非不能卖。”唐不言一本正经分析着。

沐钰儿更加心酸了:“只有你们这些大宠臣才按时发这些东西,我们北阙每月月俸能及时发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唐不言看着她失落低垂的小脑袋,长长的发带垂落下来,就像一只焉哒哒的小可怜猫儿,嘴角抿出一点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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