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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杨思冲着藏北身后由衷地称赞道。
藏北脖子一僵,愣是没抬头。
身后的藏南上前两步,放下新的一杯Negroni,把空杯子收走了。
“这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别再掺和了。”
“能有多复杂,这乖巧上进的白月光不得比那些小白眼狼好多啦。至于家里那摊事儿,我不信北哥你这么多年还担心这些。”
藏北无语地笑了,杨思这么了解他,七八年的哥们不是白当的。
藏北一直不知道该给藏南怎么下定义,杨思给他找了个还蛮贴切的词——白月光。不至于像那些小说偶像剧里那么矫情,但是感觉很接近了,在最纯真的年代就深藏在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也舍不得拔。
这几天藏北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爸和张老师没在一起,这过了20年,两个人重逢了,凭着小时候那点情谊,再加上各方面都合胃口,自己是不是不会错过这么一个人。
也许会和长大的“张宁宁”谈一场恋爱,也许淡了会再分开,就像其他几个前任一样。甚至杨思这些朋友,老爸、老妈,都是这样,就像两条相交线,有过交点,但是迟早会越离越远。
藏北每次一想到这,就不愿意再往下想了,他不想把小包子归到迟早要分开的那类人里,即便之前已经分开了近二十年。
所以才一直这么僵着,说到底是对自己和对未来都没信心。
即便是对前男友求过婚,藏北也不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可以找个人定下来,但是能定多久,没敢去想,就想着顺其自然就好。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想法,让前任没有安全感。对“永远”没有不切实际的执念,对“分开”也可以很容易接受。
藏北一直都是这样,活到哪算哪。
直到藏南这个人出现,他才发现除了外公外婆,还有那么一个人能让自己拿不起放不下,手足无措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杨思见他捧着酒杯垂眼不说话,也就不打扰,正无聊着,门口进来一个高中女生,校服还是眼熟的那套。
拜杨思所赐,现在所有熟客都真以为这女生是老板Allen的大侄女,大家也就收了逗弄的心思,这女生每周不定时来三五个晚上,这频次对一个高三学生来说绝对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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