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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傅子佩摇头。

“快点，趁他睡，要他命。”杨攸宁握紧手中的大刀。

“我不能。”傅子佩捂着自己的脑袋。“我也不允许你要他的命。”

“你糊涂了。”杨攸宁叹了口气，清冷的语气中透着遗憾。

“人这一生，要是一直清醒着也太累了，有一个能让我糊涂的人，也挺好的。”

“可是代价也很大。”

“游寒那边我自然会先去劝，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希望你伤害他。”傅子佩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若劝不动呢？”

“那我就会去找周诺，这个世道，打仗总是免不了的。”傅子佩转身想要走入自己的房间。

“你说过，人有时候只能做一件事情。”杨攸宁缓缓开口。

“我知道，若是选择爱情，便无法选择权利。”傅子佩微微转过头。“我不伤害他，不是因为爱情，而是为了保存我最后的人性，若是对自己爱的人都能下得去手，那我还有资格被称做人吗？”

唇角的笑意渐苦。

“你跟他在一起会更幸福。”杨攸宁一语说破傅子佩现在的局面。“他不是个好人，但他对你很好，这样的人才能保护你。”

杨攸宁一口气说完了这一长串话，她自己都有些惊讶自己这次竟然没有结巴。

“我知道。”傅子佩的眼眸里泛起水雾。“可是我放不下权势。”

“那你就彻底忘记他，这样才不会痛苦。”

“哪有那么容易。”

转身走入自己的房间中。

“唉。”杨攸宁叹了口气，刚准备转身，便瞧见远处躲躲藏藏的周诺护卫。“干什么呢？”

这个距离，他们刚刚的谈话，应该没有被听到吧。

“我家少主子，想请姑娘您吃饭。”

“请我？”杨攸宁的眼神中藏着疑惑。“你说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