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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元初被吸引住了:“你没有为此做过噩梦?”

  “当然做,小时候噩梦连连,经常是白天楼里的姐姐们嗑瓜子谈论的恶鬼故事晚上就变成了我和那屋子里的上吊鬼的故事。”冉正仪吐了口不平气,“不过呢……”她的眼神空远朦胧了起来,“比起长大后对如浮萍一般漂泊无依的未来惶惶不安,比起长大后被人轻贱、被人排挤的现实,那些噩梦就换了个内容存在了。”

  其实冉正仪和水元初还是不同的,冉正仪没有遇到鬼,水元初是曾经毫无防备地被最亲近的人送到恶鬼身边,那恶鬼之梦里也千丝万缕地纠缠着他被现实所有家人给予的压力、冷漠和扭曲的关心,所以两者还是不可等论的。

  但水元初没说真相,所以冉正仪只能这样比较。

  “这样看来,是我软弱了。”水元初淡淡道。

  但这次依旧与他设想的不一样,冉正仪依旧没有讥笑他。

  “也不是……”冉正仪沉思着说道,“每个人哪怕遭遇的哪怕是同一件事,感受都会不一样。因为每个人的遭遇过的事情都不一样,于是遇到同一件事后的痛苦的程度会有所不同;烦扰的事项也会不一致。所以不能就说软弱。”

  水元初怔住了。

  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吗?

  “就像我,我是很怕老鼠的,因为被某个小人恶整过。那人半夜三更往我是枕头旁边扔了只死老鼠,我在恶臭中醒来,一眼就看到那污秽之物,然后就一直恐惧了。被人嘲笑讽刺过娇气,但有什么办法呢,那些痛苦的回忆历历在目,所以就是害怕啊,只能一看到老鼠就一惊一乍。”冉正仪坦然道,“不过后来遇到个人,她说她也有第二天枕头上出现死老鼠的经历,后来才知道那是她家爱猫干的,但没知道真相之前,她对老鼠也一点都不害怕。然而除了老鼠,她很多时候都比我软弱多了。所以每个人感受到的伤害程度不一样,并不一定代表就是软弱……”

  可能是说到想谈的点了吧,也可能是难得地觉得水元初今晚没那么讨厌了,冉正仪今晚的话格外地多了起来。

  不过见水元初都是寥寥几句,一个人对着仇人长篇大论地劝解算什么?冉正仪也觉得无趣又悲哀,说完就不说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水元初疑惑地问道,但也是提醒。

  “不想说就不想说,哪有那么多的废话。”冉正仪冷冷地说道。

  水元初顿了顿,突然温暖地说道:“听你说话和听你弹琵琶的感觉也差不多,很想再安静地倾听。”

  冉正仪冰霜一样的眼神扫过水元初面上的温暖。

  她是鬼,鬼的视觉和活人不一样,鬼在黑暗中还是能轻松视物的。

  温暖?

  和弹琵琶的感觉一样?

  还想再次安静地倾听?

  呵——最后还不是被杀死了,没有一丝儿犹豫地被杀死了。

  但冉正仪没有表现出来她被勾起的彻骨冰凉的恨意,她只是淡淡说道:“你还不睡觉吗?那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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