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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就是水家一直藏着的镇宅之宝吗?钟内有魂魄能言语,水元初的父亲训练水元初听见钟内魂的声音,说明水家能利用这钟内魂魄做事,目前不知道能做什么,但如此钻研,肯定是有益处才会做的。
根据冉正仪那边的信息,又知道有人不停想盗取水家的镇宅之物,冉正仪呆着的盒子最后又成为水家新的镇宅之物……
根据两处信息,楚征仪得出了以下几点结论:
一是说明镇宅之物的确有益处,二是镇宅之物的确定与物体里面是否有灵魂相关,三是可能冉正仪的盒子比那钟强大,也可能水家的钟被盗窃了,水家不得不用一个新的代替种。
自己能有用就是好事。
盘腿坐在床上的楚征仪斜瞥了一眼水元初。
水元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全身一动不动地躺着,只有眼睛在眨着。
过了许久,他终于动了,从枕头底下掏出了那脂粉黛盒观看。
盒子昨天拿起的时候还有些尘土,水元初只是用手擦了擦,反正他也是浑身脏兮兮的,就不和这盒子互相嫌弃了。
他打开了这子母盒,看到里面的三个小盒的脂粉黛都用得中间凹陷得触底了,显然曾经的主人很是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楚征仪的错觉,总觉得水元初看着盒子的目光有些温柔。
但就算不是错觉,温柔又如何?他还是毫不犹豫地亲手杀死冉正仪了。如今面上也无什么悔恨和悲痛。
楚征仪面无表情地想。
水元初看了一会儿,就起了身,熟门熟路地去院中草丛堆里的水井打水。
这个院子虽然荒芜,但还是有人久不久过来打扫,打扫时就会就近取用这院中的水井,因而水井也不是久置不用的,有人会过来检查,所以可以放心洗漱。
水元初拿开水井上的石板和盖在石板上的石头,打了些水上来,洗手洗脸,然后又浸湿了手帕,随意给盒子擦了擦。
盒子的彩漆虽然是掉了,但用半湿的手帕一擦,黑的地方更加亮得发黑,彩漆的地方更加鲜艳。
水元初盖好了石板,又用石头压实,坐在石板的边缘上,看着阳光下的彩盒。
院子荒芜,他也只能这样解闷了。
院门有人敷衍地敲了两下,来人没等院内人说话,就推开门进来了。
来的人是姗姗来迟的送饭的奴婢。
那奴婢本来脸上怠慢的,一见水元初的俊俏的脸面对着她,就红涨了起来,只是想到水元初如今是被水家上下排斥的,已经落势了,决定避嫌。
她朝着水元初走去,行了个礼后恭恭敬敬地弯腰将食盒递给坐在低处的水元初。
水元初不对她的行为评价任何一句话,沉默地接过,注视着这奴婢离开。
饭菜还是有肉有汤有青菜的,但比不起水元初以前吃的,水元初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把食物都摆在井盖上,捧起个饭碗忍耐地吃了下去,偶尔夹了些菜,但都是翻搅几下挑些比较好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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