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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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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的确认后,余敞平静地驱散了所有人。

  他没有去抱血泊里的昭玉公主,从昭玉公主倒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抱。

  他只是在血泊外缘跪着看,他只是在血泊外缘跪着确认,他最后也只是在血泊外缘跪着慢慢地哭。

  一切都荒谬得好像天意弄人一样,他当上皇帝了,他瘫痪了,他娶了曾经最尊贵的未婚女人了,他得到一份不离不弃的真爱了,他又失去一切了,后面一切又好像回来了,但他又觉得失去一切了……

  太多太多的情绪压着他喘不过气,压得他的脊椎痛得快断掉,压得他想立刻去死。

  但他不能死。

  就算救了他又怎么样?就算用死的代价救了他又怎么样?

  她依旧深深地伤害过他,她依旧是他最深最深的噩梦,她依旧是他最最最避之不见的人……

  余敞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缓慢地抹去了脸上的所有眼泪,可手指那细致的样子,像极了昭玉公主为他擦拭的动态。

  他的眼睛空洞洞的,脑子也空洞洞的,他绕着整个房子绕了一圈又一圈,见到一些能让他疼痛的东西就砸。

  那些专门为他做的大枕头、床边那些层层堆叠的干绸缎和干绸缎下的小木桌、那一本又一本奏折、那每晚都要亮好久的灯、那套和整间房子的布局格格不入的桌椅……都统统被他砸得了一遍。

  但那最让他疼痛的地上的那个人,他却视而不见,并且让砸下的东西都小心地避开了那个人。

  最后……最后是什么呢?

  余敞打开了一扇又一扇的柜子,一层又一层的抽屉,不停地看着,让眼睛疲倦地干活,让脑子有事情做。

  最后他看到一个锁着的箱子,箱子上装饰着非常好看的五色琉璃。

  这是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

  余敞怔怔地想。

  他颠了颠那箱子,箱子很沉重,而且里面有东西可以移动,移动的时候像是瓷器碰撞的清脆音。

  余敞四下找可以打开的钥匙,但怎么都找不到。

  他现在本身就很烦躁,这下心就更加烦躁了。

  他将箱子放地上,随手拿起个重物就往钥匙上砸,砸了好多下不得要门,他也生气了。

  现在连个箱子都在和他作对。

  他用力将重物不管不顾地往箱子上的琉璃砸去。

  琉璃碎了,琉璃下的比较薄的木板也碎了,木板下的白玉如意也碎了,只有白玉如意下的纸张没碎。

  余敞扔掉碎琉璃和碎木板,看到碎白玉的时候就知道不好,颤抖地捡出一块又一块的碎白玉,隐隐可以看出能拼成一个如意的时候,他就更加慌神了。

  他连忙继续小心地往里面摸白玉。

  幸好有一只白玉如意没事。

  他珍惜地擦了擦那一只如意。

  白玉凉,但他看到这白玉,想起了过去,心就暖了起来。

  原来易仪把如意放在这里啊。

  放在一个箱子里,箱子放在一个很深的柜子里,箱子上还压着很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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