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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赶紧奔去厨房,玉米碜子没了,她拿着小黄米跟香米出来,询问雷震东的意见:“它们喜欢吃哪种啊?”
雷震东隐约记得乡下喂鸡都是碎米或者菜叶子什么的,现在手头没有,那就先拿这两种凑合着吧。
米撒在地上,两只饿了一天的芦花鸡果然没能抵抗住诱惑。雷震东退在窗台边盯着它们冷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还搞不定它们?”
沈青有点儿后悔:“该在米里头拌上酒的。”
雷震东眼睛一亮:“聪明!这样酒入了味,做醉鸡就更香了。哎,我那花雕你给我藏哪儿去了?”
“你想都别想!你肝功能已经到临界值了!”沈青直接给雷震东个眼神让他自行体会,“我是要它们醉倒了,这样不就不满天飞了嘛。对了,还有铜蜻蜓,汪曾祺先生的《受戒》你看过没有,那个套鸡,一套一个准。你会做吗?”
雷震东嗤之以鼻:“行了,你就在边上看着吧。”光会瞎指挥,想一出是一出。
他猫着腰过去,减小自己的目标存在感,手里拎着停水时蓄水用的桶,一个金钟罩,猛的一下子扣住了离他最近的那只芦花鸡。因为用力太猛,雷震东整个人都扑到了桶上,身体随着桶一刺溜地冲向了墙角。
隔壁家的双胞胎站在阳台上看得津津有味,拼命地鼓掌欢呼。
沈青慌里慌张地从屋里跑了出来,扶着雷震东站起来摸他的肚子:“怎么样,碰到哪儿了?”
腹部脏器众多,有的人仅仅是开玩笑地给了一拳,就脾破裂了。等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内出血严重到休克了。
雷震东笑嘻嘻:“没事,别摸啊,摸硬了你负责吗?”
好心当成驴肝肺!沈青狠狠地掐了肚子一下,恨恨地转身,顿时目瞪口呆。完了,趁着主人不注意的时候,那只躲在花架子底下没被扣到的芦花鸡,已经一路小跑着进了屋。
两人面面相觑,赶紧追进屋去。要死了,鸡是会随地排遗的啊!
芦花鸡一路“咯咯”叫着长驱直入,目标直奔上楼。沈青惊呼,鸡要是拉了,地毯就全毁了。幸亏雷震东身手敏捷,愣是抢在老母鸡之前翻身跃上了楼梯,将鸡给拦了下来。母鸡见势不妙立即调转方向,一头扎进了沙发跟衣帽架之间的空隙里。
沈青学着人家唤鸡,试图引诱芦花鸡出来。不想这鸡已经积累出丰富的斗争经验,根本不为所动。她没办法,转身又跑厨房去舀小黄米,差点儿没撞雷震东个满怀。
雷震东倒还有闲情逸致调侃她:“别啊,这好歹有只活物看着呢。你这么投怀送抱的,我把持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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