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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蘅掀了掀眼皮:“你当我同你一样傻么?”

  “怎么跟你阿耶说话的,没大没小,不肖子!”董晓悦笑着往他头顶薅了一把,这身高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薅一个准。

  杜蘅一点也不想配合她,偏了偏头,逃离了她的魔爪:“你可知这是谁的梦?”

  “法藏寺和江氏的事你还记得吗?”

  杜蘅点点头:“我从江氏的梦中醒来后,听寺僧说起方知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昨夜我宿在禅房,半夜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不觉神魂离体,飘至佛堂,只见灰雾弥漫,往那雾气深处走去,便到了此地。”

  “这是你自己家?”

  杜蘅望了望身旁的一株黄色茶花:“若是我没记错,这应当是绥元十年前后,也就是十年前。我阿耶犯颜直谏,贬谪蜀州,此处是我们在蜀州的宅邸。”

  “这就怪了……”董晓悦蹙着眉,把昨天法藏寺住持的古怪举动对杜蘅说了一遍。

  杜蘅也觉疑惑不解,他本以为这是自己的梦,可听董晓悦的描述,雾气是由住持身上起的,按照上次江氏的经验,这应当是住持的梦才是。

  可为什么他会回到十年前的蜀州,并且还在自己家?难道那住持与他们家有什么干系?

  董晓悦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你在蜀州时见过那个住持吗?”

  杜蘅冥思苦想了一番,肯定地摇摇头:“不曾见过。”

  董晓悦抚了抚下巴:“那你记不记得那年前后蜀州出过什么大事?”

  杜蘅回忆了一会儿道:“我阿耶初到任上时有一股流寇为祸,不过不成气候,不出数月便被州兵剿灭了,倒是再往前一年,出了个科场舞弊案,震惊朝野,轰动了一时,前一任知府就是因此坐罪的。”

  董晓悦心里又有种异样的感觉,不过只一瞬便溜走了,没来得及抓住。

  她只得暂且放下:“那民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么?或者重案要案之类……”

  杜蘅当年两耳不闻窗外事,对社会新闻民间八卦不怎么留意,不过还是有一两桩事情留下模糊的印象。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不过不是在这城里,是洪阳县的事,”杜蘅若有所思地道,“我阿耶到蜀州不久,洪阳出了一桩凶案,是个家财万贯的茶商,与他妻室并妻室所出的长子一起在家中被害。”

  “凶手抓到了吗?”

  “不曾,嫌犯是那商贾的妾室,不过我阿耶审过便将她放了,直到他卸任,真凶也未曾抓获,详细始末我也不清楚,不过州内大案都须经我阿耶核准,来龙去脉他是一清二楚的。”

  “你还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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