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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纳,便是嫌弃愚兄。”
杜蘅便顺水推舟地接下那沉甸甸的匣子:“长者赐,不敢辞,小可便觍颜收下了,惭愧惭愧。”
正好这时跑堂的端了酒菜来,杜蘅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银子,合上盖子,把匣子搁在身旁席上。
“贤弟尝尝这海参八宝羹,”谭孝纯拿了嵌银汤勺替杜蘅舀了一碗。
杜蘅受宠若惊,千恩万谢地双手接过。
“可惜不在时节,若是早半月来,有南边运来的横江鲥鱼和螃蟹,鲜美无匹。”
谭孝纯不慌不忙地兜着圈子,从饮馔聊到诗酒,又从诗酒聊到林泉:“老夫十数年前在蜀州任上,每于晴霁之日登岷山,险峰直入云霄,山巅积雪终年不化,蔚为壮观,此地地势平衍,山水便无足观。”
顿了顿又道:“倒是城西紫霞山报德寺一带还有几分意思。”
杜蘅端着酒杯附和:“寺后的梅林到寒冬腊月着了花,映着雪,煞是可爱。”
谭孝纯见他不接茬,心里有些恼意,脸色沉了沉,旋即笑道:“听闻贤弟昨日在紫霞山破了一桩悬案?”
杜蘅愣了愣,随即作恍然状:“必是以讹传讹了,昨日有猎户在林子里掘陷阱,不防掘出具......不敢污了府君尊耳,不提也罢。”
谭孝纯一脸好奇:“贤弟无需避讳,此等奇闻异事正堪佐酒,愿闻其详。”
杜蘅便道:“那猎户掘出只人手来,吓得丢了铁锹,奔逃出来,小可闻知,带了衙役去掘,掘出具无名尸来,仵作查验过,已在地下埋了一年半载,面目全非了。”
“贤弟身具神通,想来难不住你?”
杜蘅摇摇头:“尊君谬赞,小可虽说生了对异眼,可魂魄离体之后鲜有流连不去的,那人的魂魄恐怕早入轮回去了。”
谭孝纯以指摩挲银酒杯:“如此?那岂不是成了悬案了?”
杜蘅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今日小可已经将呈书官长,将案宗封存,也只能如此了。”
“那尸身身上竟无半点凭证么?”谭孝纯目光闪了闪,“愚兄听见街巷间传言,那亡者死前竟吞了一块玉佩在肚腹中,难道又是讹传?”
杜蘅轻笑一声,晃了晃手中银杯:“玉佩这么大,如何吞咽得下去?”
席上的寒潭香十分甘醇,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已有些醺然,涨红着一张脸,醉眼迷离,从腰间摘下香囊,拿出那枚金钿,翻过来覆过去在谭孝纯眼前晃:“小可不敢欺瞒府君,玉佩没有,金钿倒是有一个,藏在那尸身的口中。”
谭孝纯只见那金钿背后似有刻字,只是被杜蘅的手指捏住半边,依稀露出个小小的“王”字偏旁,心里便是一惊,待要细看,小推官已经收回了手,他不好讨要,只得作罢,推杯换盏地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客套话,等月色上来,便寻个由头散了席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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