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2 / 2）

万崇沉着冷静，按警方的指示与之周旋，警方要找到姜西瑶还需要一些时间，太快太急将现金给许政华对于姜西瑶的安全是一种威胁，所有人都不能打包票这个亡命之徒在拿到钱之后会不会撕票。

两方只能玩心理战。

万崇只恨在许政华发觉警察在查他之前为什么没有把许政华搞死，当年许政华拿走姜西瑶父母抚恤金和情人逃跑，没多久那笔钱就被他拿去挥霍一空，赌钱欠一屁股债又失手杀死情人后一直亡命天涯，去年回到西城，也是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几次骚扰姜西瑶和她家里人要钱，是因为再次赌博走投无路，最后想出食物中毒事件伙同朋友打算从许让那里捞一笔缓一缓，却又因为万崇插手而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因为万崇对警方的嘱托而再次落入警方的视线。

他身上已经背着一条人命，万崇和警方都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杀红了眼，尽量缓和语气不想太刺激他。

“六百万，我还需要一些时间，从银行取款也并非分秒之间的事情，许政华……”

许政华心已经慌了，他的同伙车子停在广场边，两个人若无其事地藏进人群中，不时紧张朝提前约定好放赎金的地方观望，而许政华则独自守在藏匿姜西瑶和她外婆的几平米小破出租屋里，刚接到同伙的消息说万崇迟迟没有把钱送到广场中央，心急如焚。

“你小子别和我玩什么花样，姜西瑶和她外婆的命现在都掌握在我手中，我现在就要见到钱！快点！”

秒针一刻不停地走动，许政华的情绪已经明显失控。

万崇看向宋震，眼神交流后开口，“好，我现在先将这叁百万带去指定地点，但我需要见到姜西瑶和外婆，确保她们无事。”

许政华阴冷笑着，“见不可能，我给你发一个视频，我只能保证她们现在还在喘气。”然后他迅速挂掉电话，发出视频后迅速出门前往天合广场。

万崇看到了视频，视频里两人被绑在一起，姜西瑶的脑袋上全是血迹，甚至还在流淌，头发都已经黏糊糊挂在脸上，似乎并不清醒，而外婆此时已和往常一样，一副呆滞模样。

十分钟后万崇在天合广场外下车，提着一个黑色尼龙旅行袋走向广场中心。

彼时警方已经察觉到人群中可疑的两个人，就在万崇放下黑色尼龙袋转身离开，两人朝着广场中央前行的同时，警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冲出去将人抓住，万崇又接到许政华的电话。

“提起现金，到西城公园路十字路口，红绿灯下放下钱，这一次，再让我看到有警察跟着，我就让她们其中一个死。”

突然更改的地点，让万崇和警方都措手不及。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报警吗？”许政华回头看着后座昏迷不醒的姜西瑶和她外婆。

被捕两人的审讯开始，为将功赎罪两人将提前设计的计划全盘托出，但已没有太大作用。

许政华早就想好要让这两个同伙替他冒险拿钱，如今看到两人被捕，更是谨慎再谨慎。

万崇只得再次驱车前往西城公园路十字路口，期间一直在和许政华周旋。

“这叁百万，我需要你先释放一个人质，否则一个人的平安我都确认不了，我凭什么再把后叁百万给你。”

许政华沉思半晌，答应了，“待会儿你放下钱的同时，我会放一个人。”他阴笑，“你说，你想要我先放谁？”

万崇双手握紧了方向盘，神色躁郁。

他来抉择，那一定是姜西瑶，何况姜西瑶目前不明朗的伤势令他担忧不已，可他心里又知道，姜西瑶一定更想让身体状况不稳定的外婆先脱离险境。

他眼神晦暗不明，陷入难以抉择的短暂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