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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的渊源交代了一遍。
谢飞飞听完,最后矫情兮兮地总结了一句:“哦,缘,妙不可言!”
南风将她推上车:“快走,天快黑了,开车小心!”
谢飞飞从车内探出头,眨眨眼:“医生不错!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握机会喔!”顿了顿,正色说:“南风,不要把自己困死在一条路上。”
南风倾了倾嘴角,想说,那你自己怎么一根筋栽到底?却终究什么都没说,无力地挥挥手:“再见!”
谢飞飞问过她,那你爱傅希境吗?在她沉默的片刻,她已得出结论,揽着她的肩膀长叹一声,得了,完蛋了!转而又劝她,不要逼自己,如果不能爱,就放下吧。
人真奇怪,知道劝别人,同样的状况,到了自己身上,反而无法自救。
知易行难。
南风转身上楼,愈近除夕,除了一些重病患者,住院的病人极少,住院部冷冷清清的,空旷的医院长廊,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踢踏踢踏。白晃晃的灯光,照得人一阵恍惚,孤寂感轻而易举袭上心头。
回到病房,南风将卫生打扫一遍,房间小,一下子就弄完了。停下来,安静的病房,除了仪器细微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其他。那种空荡静谧感,令人心里发空。但这些年来,她习惯了。
她拧开壁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书,她不爱看小说之类,手中又厚又重的大块头是谢飞飞从公司拿给她的建筑类专业书,抱了整整一纸箱子过来,供她打发医院里漫长无聊的时光,也让她学习。谢飞飞始终觉得她放弃建筑太遗憾,虽然没有条件去学院进修,但南风心里对建筑的热爱从未泯灭,她认真想过了,也决定了,一切重头再来。那曾是她的梦想。她才二十五岁,就算重新来过,也不算太晚。
轻巧的叩门声响起,南风从图册中抬头,望了眼窗外,才发觉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门外,是陆江川。
“打扰你了吗?”他还穿着白袍,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并没有跨进病房。
南风微笑摇头:“请进。”
他侧身进来,走到赵芸的病床前,查看了下她的情况。他不是第一次来看赵芸,同她一起来过,听宁大姐说,只要他在医院,每天都会过来看一看。宁大姐还说,陆医生还特别拜托了赵芸的主治医生,让他多多关照与费心。
这些,他从来就没有对她说过。
陆江川转身,看了看腕表:“你吃过饭了吗?”
南风摇头,看书看入迷了,竟不觉得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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