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裕贵妃 第83节(1 / 2)
晚膳的羊蝎子袁有余是花了心思做的,上好的骨头非常入味,两人都是许久没有碰辣的了,斯哈斯哈着很是过瘾,实在不行了嘬口百香果茶,又是一条好汉。
接下去连着五天的时间,四爷全都歇在耿宁舒这里,钮祜禄氏每天都是盛装打扮着,从满心期待等到了心灰意冷。
在这期间四爷去李氏那看过孩子们一回,就连许久没见过的宋格格那也走了一趟,还留下喝了盏茶。还去了从未侍寝过的武格格的院子里,赏了东西,整整三过正院而不入。
福晋心中杂乱如麻,肯定是她之前设计耿宁舒去侍疾的事情让四爷知道了,他这是故意不给自己脸面。
她吃不好睡不好失眠了几日,以头疼为由去请了府医,四爷也丝毫没有来探望关心一下的意思,最后只能借口快过年了有些事情要商量让人去请四爷。
可四爷只是冷冷回了句,“福晋多年来办事规矩,自有主张,只管去做便是。”就直接给打发了回来。
这短短一句话,不就是在讽刺她对耿宁舒的所作所为吗?看来这次动耿氏是真触到他的底线了,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愿意给了。
福晋又是痛心又是难受,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裳声音干涩道:“还是有个孩子好。”
但凡有个孩子,信手拈来就有头疼脑热思念阿玛等等理由可以引得他过来,哪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全嬷嬷这回是连劝慰的话都想不出来了,四爷不仅没来福晋这里,就连侍疾有功的钮祜禄氏那都没去过一遭,这哪能为福晋生出孩子来。
钮祜禄格格那边也是整夜的睡不着,经过前些天从早到晚的苦苦等待以后,她已经明白了,四爷不来肯定是耿宁舒在当中做了手脚,她那样不管不顾的性子是真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她自己心虚又后怕,自然是不敢抱怨四爷不来,只庆幸自己下手的时候没留下什么痕迹,否则真要落下证据来,以四爷宠爱耿宁舒的程度,怕是会扒了自己的皮。
只不过,天底下哪会有完美到毫无破绽的犯罪呢?
第101章
前院那阵子乱糟糟的,要查之前完全没有留意的事情很难,钮祜禄氏也确实做的很干净,苏培盛细细调查了却没有查到一点线索,只有一件非常细小的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膳房负责收碗的小太监说,有回收爷屋里的东西,发现您用过的勺子后侧不显眼处,沾了一小块辣油,勺子的面上底下却全是干干净净的半点都没有。”
四爷在病中不能碰辛辣,钮祜禄氏也不吃,只有耿宁舒还没染病时经常会点些酸辣的菜色。可那阵子他们都是分开用膳的,他的勺子不可能碰到耿宁舒的菜,即便真是收拾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也是沾在勺子凸出的面上,不会仅在后侧那么一点。
能接触到他们饮食的只有那一个,真相呼之欲出。
四爷眼底怒气翻涌,钮祜禄氏竟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差点害得耿宁舒不明不白就这么没了。
“能拿出证据吗?”
苏培盛有些为难道:“那小太监当时也没多想就将餐具处理掉了。”要不是他让他们事无巨细能记得的不管什么全都说,可能这点也挖不出来。
不过即便那勺子还在,只要没抓到钮祜禄氏下手的现行,还是没法给她定罪。这可是康熙爷亲自赐下的,要是没个正经缘由惩治了,直郡王那边指定又有话可说了,万一影响到他封郡王乃至于亲王,耿宁舒的侧福晋之位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四爷憋闷的很,捏紧了自己的的白玉扳指沉声问:“钮祜禄氏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自从苏培盛开始调查那日,他就派人每天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了,“在屋里抄经书。”
“呵,看来是做贼心虚了,”四爷冷笑一声,有了主意,“她既如此心诚,就让她好生将《大般若经》誊写一遍吧,过年的时候正好可以献给太后祈福用。”
苏培盛暗自咋舌,《大般若经》全篇可足足有六百卷啊,是字数最多的经卷了,现下离过年也不过一个半月时间,就算是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写不完的,主子爷这是故意找茬让她日子过不痛快呀,到时候抄不完又是个由头。
这么一来整个后院都知道爷厌恶了钮祜禄氏,福晋压根就不会再捧着这样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满府的奴才也都是见风使舵的,自有细碎的功夫给她使绊子呢。
前些日子四爷答应耿宁舒不去钮祜禄氏那边留宿的时候,苏培盛还觉得她尚有一线希望,要是耿宁舒失宠了她还是会有机会的,可现在这么一来,这仅有的一丝都被掐灭了。
钮祜禄氏这一辈子的恩宠还没来过,就已经到头了。
不过苏培盛一点都不同情,她活该的。这样的人都不配她亲自出马去说,叫张连喜去一趟就得了。
张连喜得令进了后院,先去了耿宁舒的院子一趟,“格格,这是今儿清晨刚从树上采的桂花,主子爷特意吩咐了给您送来。”
有两篮子纯粹的花朵和一捧正在盛放的花枝,带着甜味的香气让满室都充满了秋天的味道。
耿宁舒深深吸了一口,露出满足的笑来,“我还以为今年没了呢。”
在前院天天戴着口罩闻不着,后来生病用不着戴着了鼻子又塞住了,还是没闻到,等她彻底痊愈回来再去小花园里一转,后院里那几棵桂树上的花早就谢光了。
张连喜讨喜地笑,“只要格格您喜欢,甭说京城的桂花了,就是要广寒宫里那棵桂树上的,主子爷都会想方设法给您弄回来。”
耿宁舒笑着让核桃白果把东西接过来,“花枝直接找几个花瓶插了养起来。”
至于篮子里的花,她仔细看了看,细小的花朵清清爽爽的没沾着丁点灰,择得也很是干净,一点杆子都不剩,还给分了品种,左边是颜色浅些的银桂,右边则是橘红色的丹桂,这些拿来做吃的正好。
耿宁舒看到张连喜身后的小太监还提着一个大箱子,就问:“那是什么?”
张连喜是故意让她瞧见,等着她来问的,爷折腾耿格格讨厌的人给她出气,这样的事当然要让格格知道呀。
“哦,这是给钮祜禄格格送的宣纸和笔墨,主子爷让她在过年前抄好《大般若经》呢,六百卷一卷都不能少。”
耿宁舒一听果然乐了,“那你快去吧,让她早些抄起来,别到时候说送慢了又找借口。”
张连喜哄得她开心,目的达到就应下走了,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在后院横穿而过,让其他人看足了热闹。
钮祜禄格格听到这消息人都傻了,“主子爷说的是……《大般若经》?”
她不敢置信地跟他确认,“不是其中的某一卷?”
张连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主子爷的吩咐,奴才们可不敢听错,也是看您心诚这才委以重任,旁的人想抄都没机会呢。”
钮祜禄氏听得眼角直抽抽,这种折磨人的活儿谁想要啊!
他抬抬手,身后的小太监搬上来两个箱子,“这是预计会用到的纸张和笔墨,奴才先给您搬来了,省得您到时候还要另外去取。”
真是同人不同样,瞧瞧耿格格那边得的是赏赐,这边得的,说是刑具都不为过。
提早送来了抄经要用的所有东西,这是连借口都不让找的意思,钮祜禄格格咬紧了牙关才没将怨怼泄露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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