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裕贵妃 第20节(1 / 2)
连苏格格都有种优越感出来了,好歹她还收了两张皮子,臭是臭了点,总归是有呀。
耿宁舒受了她们几次嘲讽,倒没觉得有什么,四爷帮她解决掉了李侧福晋这么个大危机,比什么礼物赏赐都好。
就在她等着这件事随着时间慢慢淡下来的时候,四爷的赏赐来了。
那是个雪天,耿宁舒正窝在榻上嗑着瓜子看书,忽然听见底下有点小动静,她低头去看,一团雪球似的小东西正在屋里蹦跶。
她定睛看过去,是只毛茸茸的小狗,眼睛顿时亮了,扔掉书坐起来,“这是谁家的小狗,怎么跑我院子里来了?”
张连喜从外头进来,“格格吉祥,从今儿起,这狗就是您的了,主子爷专门给您挑的。”
四爷送自己小狗?耿宁舒看着小小的一团,有些犹豫,“可是我可能养不好它。”
她上辈子没养过小动物,自己又是后院底层,要是李侧福晋拿它出气,自己都不一定保得住它。
张连喜以为他是害怕养死了被主子爷怪罪,“这些不需要您费心,主子爷还给您配了一个专门养狗的小太监,一切用度都从前院出。”
有了前院这块招牌,就没人敢再欺负它了,耿宁舒开心了,立马跑到小奶狗身边,摸了摸它的头。
小狗有点像现代的博美犬,跟棉花糖似的软乎乎一团,全身都是白色的,没有一根杂毛,蓬松又柔软。圆溜溜的黑眼睛,腿短短的一截,小肚子肉嘟嘟的,她喜欢极了,抱着一通揉。
张连喜回去之后,立刻跟四爷汇报,“格格喜欢得紧,抱着都不肯撒手呢。”
四爷也高兴了起来,他本来还有一丁点担心耿宁舒会觉得自己轻贱她,送她这么个不值钱的玩意,现在看来,她果然跟其他人是不同的。
很快,耿宁舒得了一只小畜生的消息传遍后院,这算个什么赏赐,纷纷嘲笑。
只有福晋这样的聪明人暗地里又掰掉了一支珠钗,这是花了心思的赏赐,比什么金银首饰更好,她的危机感更重了。
跟着四爷的苏培盛也知道,四爷一直没赏赐才不是因为忘了呢,相反是太看重了,一时间想不好该送什么才没送,毕竟什么好玩的好用的好吃的,侍寝之前都送过好几轮了,他想送点特别的。
养狗的小太监也是他亲自选的,是他手底下一个徒弟小高子。可被选中的小高子一点也不高兴,当场哭着跪下来,“师父,是不是小的哪里做的让您不满意,才把徒弟打发走,求您不要赶徒弟走,徒弟对您是一片诚心的。”
从风光的前院奴才变成一个格格底下的奴才,怎么看都是断了前途。
苏培盛好笑,“就是因为知道你心诚,才给你指一条好路,你等着吧,跟着个争气的主子,比什么都强。”
小高子不相信,这肯定是忽悠自己的话,一个小格格能有什么争气的呢,最厉害也不过是个侧福晋。
他在房里一边哭一边收拾行李,跟他一向不对付的小松子过来特意笑话他,“小高子,这进了后院可比咱们这舒服多了,不用整天担心事儿没做好被主子爷发现了。听说还是给一个格格养狗去的?啧,你呀,只配伺候畜生。”
小高子被他这么冷嘲热讽了一通,反而生了逆反心理,擦干眼泪乖乖去了后院,就算是养狗,他也会养到让小松子刮目相看!
他提着包裹去了雪绿阁磕头,耿宁舒听着他这名字就挺喜欢的,“小高子,小糕子,是我起名的风格。往后你管好小狗就行,其他的事核桃和白果会做。”
小高子就问:“不知格格给小狗起了名儿没?”
耿宁舒正为难着呢,她想了好一会儿了,也没想到一个好名字,“让我再想想。”
她脑子里冒出来的都是吃的东西的名字,可那样不是跟核桃白果同辈分了么。
晚上守着小奶狗喝夜奶的时候,她脑中灵光一闪,一拍大腿,“看你喝奶这么大声,不如就叫你吨吨吨吧!”
吨吨吨很喜欢这个名字,喝得更加大声了。
小高子住下以后,刚开始还战战兢兢每天跟在吨吨吨的屁股后面,还是耿宁舒先看不下去了,“也不用这么盯着,在阁子里就随它玩好了,去外头小心点别冲撞了人就成。”
他牢牢记在心上,处了一阵子之后发现这里确实挺好的,耿宁舒事儿少,人也还宽和,吃的东西比前院还好,竟是过得舒服多了。
自从吨吨吨过来了,耿宁舒生活幸福感提高了一个度,它特别粘人,又爱睡,每天团成一个球窝在她的脚边,戳戳它粉嫩的小爪子还会奶声奶气地叫,让她心都要化了。
四爷再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跟狗玩。吨吨吨腿短身子胖,走起路来晃荡着小肚肚很不稳当,偏偏耿宁舒还爱逗它玩,冷不丁跑快了四只脚都不知道哪只先往前,啪叽头着地摔倒了,原地翻了个跟头,小屁股跑到头前面去了。
耿宁舒被它逗得她哈哈大笑,听到它委屈地呜呜叫,又蹲到地上哄起来,“乖宝宝,不哭不哭,麻麻给你揉一揉。”
小高子头一个看到四爷,心里咯噔一下,忙跪下大呼,“主子爷吉祥。”
主子爷看到格格这么没规矩的样子,不会责罚吧,他有些担心。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四爷不仅一句斥责的话也没说,面上流露出来的笑意还是他在前院不曾见过的。
能做苏培盛的徒弟,他的脑子肯定不笨,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师父会让他来这里。
等到四爷进门跟耿宁舒说话的时候,他专程找了苏培盛磕头,“师父没骗我,是徒弟的错。”
苏培盛看他胖了一圈,就知道日子过得是舒心的,在他头上敲了个爆栗子,“臭小子,为师还能骗你不成?”
耿宁舒好几天没见着四爷了,抱着狗先跟他道谢,“谢谢主子爷送奴才的小狗,奴才很喜欢。”
四爷早就知道了,不过听她亲口说出来,那的滋味还是不一样的,“光嘴上说说?你要怎么谢爷?”
耿宁舒把吨吨吨放到地上,“奴才亲手给爷泡茶。”
她知道他喜欢喝梅花雪泡的普洱,很有诚意地煮了一壶递过去,“今天这盏您尝尝,叫做岁寒二友。”
这个名字倒是稀奇,四爷尝了一口,味道跟上次的没什么大区别,只是多了一丁点几不可查的清冽味道,“为何是二友?”
耿宁舒摊了摊手,“因为院子里没有竹林,只收得到梅花雪和松针雪,可不就是二友了。”
四爷乐了,也只有她这么促狭的能想出这样的名头来。
又隔了几天,一场雪后,耿宁舒和吨吨吨在玩雪,吨吨吨以为雪花是什么好吃的,拼命长大它的小嘴巴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去吃天上飞下来的雪,却怎么也咬不着,气得汪呜呜叫。
张连喜又上门来,“格格,爷让奴才给您送东西来。”
他捧上来一个透明玻璃瓶,耿宁舒仔细看了看,里面是清澈透明的水,奇怪,“这是?”
“是竹子上收来的雪,主子爷说,给您凑齐三友,过两日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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