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带来疯狂的男人(2 / 2)
但是这些只有讲给丈夫听的内容,每一个都让家燕女士感到十分恐惧,不管是将死亡视为义务的故事,还是人类形容成家畜饲料的故事,传教士都用平静而和善的语气讲着,更令家燕女士不安的是,她的丈夫駙马并没有因为这些故事而有任何反感或不适,反而热情地回应传教士的讲道。
当家燕女士开始阻止駙马与传教士接触的时候,駙马就变了。言谈、举止开始变成一个陌生的样子,家燕女士也哭着向传教士恳求,希望传教士不要再对她的丈夫讲述那些可怕的故事。
传教士只是笑了笑,再也没有出现。但是传教士的消失,并没有让丈夫好转,反而因为传教士的消失,駙马出现了成癮的戒断症状,疯狂的攻击家燕女士…
「于是…駙马就变成你们所熟知的『那个样子』了。」家燕女士感伤的流着眼泪「社会上的人都不了解他…以为他是天生的疯子…事实上我才是那个发疯的人。」
「虽然很难相信…」教授站了起来,温柔的说「但我有相信你的理由…」
「您相信我…?我以为我要花更多心力去说服您…」家燕女士对教授的坦然有些意外「您过于平静的表现…会让我以为您曾听过这些故事一样…」
「不,我并没有听过。」教授平静的否认
「我相信!我相信家燕女士的故事!」医师往前站了一步「因为…我的故事跟你很相似…」
「你也被那个老傢伙叫去找一个怪人?」家犬提问
「不…他从来没有…」医师摇头否认,整理了一下回忆才说出口「他从来没有叫我去找一个怪人…而且,他也不是一个老爷爷!他是一个跟我年纪比我稍大的成年男人!」
「这不可能啊!」家犬惊叫否认「你现在这个年纪,绝对不可能在他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不…」医师有些紧张,感受到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我几天前才与他见过面…」
「不可能!你在说谎!」家犬情绪激动了起来「我早就杀死他了!是我!是我杀的!」
「他很真实…」医师开始快速的换气「家燕女士在讲述那些故事的时候…完全就是我认识的那个男人的样子…」
「我们每个人都被赋予了相同的任务。」家燕女士平静的提问「都是去找一个『只有精神病患才能观察到的特殊人士』…」
「我…我从来没有被传教士要求过什么…」医师抱着头,恐惧的蹲了下来
「那个老怪物不可能这么好心单纯陪你聊天!」家犬怒吼着,护理师已经上前一步了
与传教士对谈回忆从医师脑中不断闪过,传教士在她的回忆中永远是这么友善、温柔,家燕女士描述中的传教士完全就是医师脑中回忆的样子,不请自来的出现,平静的讲述一些艰涩难懂的问题,贴心的鼓励她走出房间,与人交谈…回归正常社会。
「等等…」医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睁开眼,脑中的思绪逐渐平静下来,随着线索不断拼凑,骇人的恐惧感从脊椎不断渗入「他的确叫我做了几件事…。」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被吓呆的医师影响,安静的等医师整理出足以理解的文字
「他叫我…和弟弟接触…」医师勉强的吐出这几个字,慢慢组织完整的句子「是他…是他鼓励我走出房间…是他鼓励我和弟弟说话…是他鼓励我介绍他给我弟弟…是他鼓励我分担弟弟的工作…」
「他的目标是你弟弟?」家犬上前激动抓着医师「你弟弟现在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医师表情十分困惑
「事情可能想得比我们还要紧急。」家燕女士严肃的说「我们不晓得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这么在意她的弟弟,但是我们必须和他尽快联络。」
「医师的弟弟现在正在北门看守所服务。」教授语重心长的说「他刚好也配合政府调查『精神病患杀手』。」
「他是警察吗!」家犬着急的问「他是警察的话…」
「不…他不是。」教授摇摇头「他只是受聘于北门看守所…。」
「教授,医师的弟弟也是精神病患吗?」家燕女士询问
「不是。」教授摇摇头「他只是一个难以亲近的普通人。」
「希望他们不要开始调查『那个男人』了…千万不能探寻『那个男人』…否则感染将会更加扩大的…」家燕女士揪着胸口,神情十分担忧
「我会去和他联络的,可以的话我会请他暂停调查。」教授答应了家燕女士
「他一定要停止…」家犬忿忿的讲着「这场瘟疫…绝对不能再扩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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