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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和。
事实证明,斯蒂芬妮冰球打得超棒。她头一轮完虐康纳。
康纳那叫一个不爽。
斯蒂芬妮跟他说别放心上,加油。
康纳走了。
我不急着回家,就留在这里,打球,跟她俩喝几杯,还在一张纸巾上画了点小画儿。
“画得真好,”斯蒂芬妮拿吸管喝着她的第四杯朗姆加可乐,“再画几张吧。”
我依言照做。斯蒂芬妮把我的画塞到了兜里:“我要把这几张贴到墙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我这么开心。我在家里也画了很多。我倒不指望亚蒙把我的画贴在冰箱上,我又不是七岁小孩儿。但有时我希望他能多留意留意它们。
斯蒂芬妮注意到我看起来很紧张,就口头描述了几个她觉得能帮上我的瑜伽姿势。我提议到外面去,这样她就能做给我看。很快我们就跑到人行道上醉醺醺地做起瑜伽了。
Chapter 1-Ⅱ
我十二点以后才到家。亚蒙正在床上读书。他看见我,放下书,冷静地命令我扒下裤子,然后过去趴在他腿上,好通过我的屁股转告我的大脑:今天下午我的所作所为是无法容忍的。
我又累又醉,不但没有心甘情愿地接受审判,反而抄起闹钟往他的方向随手扔了过去。
他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扭过去按到了他膝盖上趴好。他用了历新塑料①拍子——它看上去又小只又无害,打起人来却疼得要死。
注①:Lexan,又名“聚碳酸酯”,一种硬质塑料材料。
头一分钟左右,我咬着牙,遏制着想要崩溃哭喊的冲动,哪怕这种哭喊就是我极度渴望从打屁股中获得的宣泄途径。最终我还是忍不住了。亚蒙停手了,但我的眼泪却还在不停地流着。
我在他腿上趴着半天不动弹。他把我抱上床。他都没有好好抱抱我,好吧,抱抱什么的确实有点肉麻,但我很需要一个抱抱。我需要一个拥抱来确认我又重获他的恩宠了、我是安全的、是被爱着的,酱酱酿酿的。但结果我只得到了头毛上的胡乱一揉和一个死缓通知:我明天的表现好坏将会决定我们能不能在晚上参加卢恰娜·戴雅蒙特的派对。
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力气愤慨,但我就是很愤慨。成吧,我要开始熊了!我可不就是个熊孩子吗!但亚蒙知道我有多想去卢恰娜的派对。我们俩都想。那是个非常奢华、投特定人群所好的化装盛会,每年在卢恰娜的私人BDSM地牢举行;装饰风格震撼人心,衣着打扮极扯眼球,而且炸蟹角好吃得飞起。
去年卢恰娜让亚蒙和我给其他客人做一个鞭笞示范。我爱死鞭笞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讨厌被打屁股却喜欢被鞭子抽。亚蒙从来没把鞭打我当做实际的惩罚。他把鞭子用来挑起性欲,而且做得十分出色。我有点小暴露癖,所以很享受当示范的过程。因为过于恍惚和放松,我差点在舞台上睡过去了。
不管怎么吧,今年卢恰娜想让我俩再做一次示范。亚蒙很讨厌做没礼貌的事,所以我有种感觉:他威胁我说表现不好就不能去派对,就只不过是个威胁罢了。他不会真的放卢恰娜鸽子的。但这个威胁还是让我害怕得不得了。
我背对着他哭,听到他被烦地叹气时就抽噎得更厉害了。“怎么了?”我一边问一边用手背擦了擦鼻子。“你好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
“你除了工作以外什么都不关心。”
“我哪有。”
我翻了个身,“你有。今天差不多是我过的最操蛋的一天。你完全不在乎。”
“我跟你说过让你回家跟我谈谈了。”
“我不想回家,你他妈把我给羞辱了。”
“文明点。”他曾经一整个月禁止我说脏话。他管这叫“个人挑战”,而我则其称为对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②的亵渎。他不介意我偶尔小骂两句,但他声称我那段时间讲话简直不堪入耳,这一个月的自控可以会让我学会把嘴巴放干净一点。而此时此刻,我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一胳膊肘杵在他脸上。
注②: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即保证公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
“伯纳德·威特迈耶是个没礼貌的素食主义卑鄙发胶男。你是没听见他都说了什么。”
“说什么?他说我老牛吃嫩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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