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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安没答,掀开被子透了透气,又缩回去,听到手机那头似乎传来男生们的起哄声,不过她听不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呀?”

  “跟你打电话。”

  “又不是问你这个。”她抿唇,认真地解释,“我是问,除了你在给我打电话,还在做什么?”

  他想了想,说:“想你。”

  林安安听着高兴,却还是说:“苏陌,我问你正经的呢,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我下楼了。”他如实说。

  “这么晚下楼?”

  “嗯,有点事。”

  她只当他是真的有事,没有多问:“那我要挂电话吗?等你忙完了,你再给我打过来。”

  “不用,我戴了耳机,你继续说,我喜欢听你说话。”

  她听过苏陌说了很多遍喜欢她,可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喜欢听她说话,林安安一高兴,就把今天回寝室后室友们跟她讲的八卦给苏陌也讲了一遍。

  她讲地滔滔不绝,不过因为要压低声音,语速并不快。

  她边讲,苏陌就在那头听着,偶尔给她几声回应,让她知道他还在。

  不知不觉聊了半个多小时,她有点困了,张嘴打了个哈欠,含糊地说:“苏陌,我想睡觉了。”

  “先别睡。”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微喘,“安安,换衣服,下楼。”

  “啊?你说什么?”林安安以为是自己太困了出现的幻听。

  苏陌站在她的寝室楼下,抬头,望着一处走廊上的亮灯,又说了一遍:“下楼,我在你寝室楼下。”

  她足足愣了好几秒,突然掀开被子坐起来:“你不是在骗我吧?”

  声音太大,她又连忙捂着嘴,“你真的在我们楼下呀?”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他催促,“快下来,冷死了。”

  林安安这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连忙下了床,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外套披上,换了鞋往楼下跑。

  寝室楼下,果然有个人站在那里。

  黑暗中,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他单薄的背影看起来挺拔坚韧,像一堵坚硬的墙,替她挡去了所有的风霜雨露。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呀?”

  她跑向他,钻进了他的影子里。

  “不是说睡得不舒服吗?”

  苏陌拉开风衣的扣子,把她包裹进风衣里,“我来带你回家。”

  ……

  201X年十一月的某天早上,林安安打开手机,偷偷发了一条朋友圈。

  “昨天我和他住在学校里,晚上十一点他给我打电话,我说我想他了,问他在做什么,他说他有事,要下楼。我以为他说的有事是真的有事,谁知道,大半夜的,他居然从江湾跑到邯郸,说要接我回家。我是不是该庆幸两个校区离得并不太远?唔,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知道,就算离得再远,他都会来的。”

  她发完,放下手机,重新靠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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