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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禁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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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悦去卫生间换裙子,陈予锦搁外面低着头坐着,有那么一瞬间,想抽根烟,或者来瓶酒,什么都好,给他压一压。

但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只能口干舌燥地等着,心跳快得跟上了个泵一样,偏偏里面还没完,居然传出了水声,听着像是宁悦在里面洗澡,于是他更燥了,拧开一瓶矿泉水直接喝掉了半瓶。

他把水瓶子左手腾右手,心里天人交战,走还是不走?

纠结半天没结果,理智说赶紧走,否则今天得栽在这儿,但两条腿跟灌铅一样不听使唤。

宁悦没想到自己洗个澡就把陈予锦刺激得够呛,她买的一条吊带裙,得换上无肩带内衣才能穿,她想着衣服换都换了,不如索性洗个澡,坐了几个小时火车,身上也有味。

当然她心里也不好受,快速敷衍地冲了一下就当洗干净了,出去前她对着镜子左右看了几圈,确实好看,幸亏整个高三营养均衡没吃胖,否则这裙子铁定穿不进去。

她打开门,看见陈予锦坐在椅子上,头仰着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侧头看过来,肉眼可见地愣住了,宁悦身上这件裙子不光是个黑色吊带,还特短,只到大腿中部,裙子之下是笔直的两条长腿,线条匀称,不肉不柴,上面是平直的肩颈,锁骨分明,白皙性感,中间掐了腰,衬得她前凸后翘,又纯又欲。

平时她都穿宽松的运动服,陈予锦实在没想到,宁悦的身材这么好。

“好看吗?”宁悦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要死,陈予锦点点头,声音暗哑,“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宁悦这回没坐他腿上,她站他对面,“好看就多看几眼,你要拍照也行。”

“我拍照干什么?”陈予锦心不在焉。

“换成屏保,想我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宁悦拖过椅子坐下,“我仔细想过了,虽然我放心你不会在国外乱来,但还是得给你留个紧箍咒,要是有女孩找你加好友,你一解锁,就能看见我在盯着你,最好安分点好好读书。”

陈予锦的心思不在她的话上,所以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诧异道:“你以为我要出国读书?”

“什么叫我以为?”宁悦也愣住了,“你不是要去国外读吗?”

“谁跟你说我要出国?”陈予锦一头雾水。

听他这意思……

宁悦心里有了个猜想,语气激动:“你不出国那你上个月去国外干什么?难道不是去看学校办手续?”

陈予锦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莫名觉得好笑:“我陪我爸妈去旅游啊,我建议的,全家一起出去玩一趟,好好放松一下,也让他们在考虑考虑离婚的事,我没告诉你吗?”

宁悦失笑:“?你没告诉我啊!”

陈予锦:“?????”

宁悦:“?????????”

陈予锦看着宁悦发懵的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确实没和宁悦说清楚,要不就因为一些事打断了,要不就是自己高兴过头忘记了。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忘记说,一个不想问,这么个简单的事,居然稀里糊涂误会了两个月。

沉默了好久,陈予锦才问:“所以你一直以为我要出国?什么时候这么猜的?”

“高考考完那天,我们和李石译他们一起吃饭讨论去旅游的事,你说你要出国,我就以为你说是要出国读书。”

宁悦皱着眉回忆,那天的经过记忆犹新,陈予锦确实没说出国干什么,是她先入为主误会了,她有些无语,亏她还因为陈予锦要走而觉得伤心,感情她的纠结难过都是自找的。

“那是在我们确定关系之前?”陈予锦怔松地问,“你以为我要出国,还答应和我在一起?”

宁悦点点头,“嗯。”

陈予锦愣了愣,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听着很不可置信,“你愿意和我谈异国恋?”

宁悦从兴奋劲中缓过来,一脸“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表情,笑了笑,“你表现得这么惊讶干什么,异国恋怎么了?谁规定我们不能谈异国恋?”

“不是……”陈予锦一时语塞。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高中毕业,都有一堆爱的死去活来的小情侣因为异地恋而选择分手,大学异地恋能坚持下来的也少中又少,但宁悦居然愿意跟他异国恋?

气氛莫名有些凝重,见陈予锦不说话,宁悦打趣他,“感动了?”

“嗯。”陈予锦正儿八经地点头,他收起身上的散漫劲,认认真真地说,“感动。”

光这份信任就足够让他十分动容。

他这么正经让宁悦有些不自在,她原本没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因为受父母的影响,她觉得异国恋也没什么,只要两个人坚定,也能谈下来,可陈予锦这反应,显得她好像是感动世界十大人物一样。

宁悦轻咳两声,“那你志愿报好没?”

“报好了。”陈予锦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前阵子回去就是为了填志愿。”

原本是想告诉她,顺道庆祝一下他考那么好,结果却被杨延的事闹得全忘在了脑后。

“你就没问过周老师吗?”陈予锦说,“不是说我考得好,你妈有奖金?”

“我没问。”宁悦懊恼地皱眉,她一直逃避这件事来着,怎么可能去问陈予锦考多少分,去什么学校。

陈予锦的表情一言难尽,像是在看傻子,宁悦果断把锅甩回去,“怪你没和我说清楚。”

她捂着心口装,自怜自艾地叹气,“亏我这两个月一直都挺难过。”

陈予锦想说你捂反地方了,那地方不是心脏,但他张了张嘴,最后又无奈地靠回了椅子上,好吧,是他的错,他不应该忘记这件重要的事。

他们两对坐着沉默,表情都是难得的难以形容,不知道哪个时刻,他们突然对视了一眼,然后就不约而同地开始笑。

笑些什么也不知道,但就是想笑,就是开心。

青春那么漫长,永远都不会停,峰回路转,你以为要走的人,其实就在下个路口笑吟吟等着,你们拿着同一张车票,等着同一班车,把手递上去,就能长长久久地并肩,走同样的路,看同一场风景,风风雨雨,都一起淋。

宁悦在这一刻才发觉自己有多不愿意让陈予锦出国,有多想让他陪在自己身边。

她心潮澎湃地看着他,突然说:“陈予锦,你想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你?”

陈予锦眼底风起云涌,却又按捺着不动声色,低声稳稳开口:“想。”

宁悦撑着脸,惬意地歪头:“还记不记得有天晚上,我问你怎么才能判断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一个人,你的回答很意识流,说如果喜欢,我会在你手上看到世界上我认为最美好的东西。”

他的手懒懒地搭在扶手上,宁悦看过去时,他张开了手掌,也低下头。

“你看见了什么?”陈予锦问。

宁悦笑起来:“我当时在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最美好的东西是什么,又怎么能看见,但我看过去的时候,脑海里居然真的有画面,不是眼睛看到的,是在那种情景下,心看见的。”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她盯着他空空如也的掌心,心脏心猿意马地乱跳,她说:“我居然看见了你在对我笑,很不可思议,你说的是对的。”

宁悦亮晶晶地看着他:“所以陈予锦,我在那一刻就知道,我喜欢你。”

车马喧嚣,人声鼎沸,掩不住悸动。

陈予锦再也忍耐不住,丢掉他那层克己复礼的外壳,一言不发地抱起宁悦往床上走。

宁悦勾着他的脖子,一副得逞的狡黠样,笑眯眯地还想说什么。

陈予锦面无表情地打断她,“后悔也迟了。”

他没给宁悦再说话的机会,陈予锦得承认自己坐不稳钓鱼台,他被宁悦拿捏在手里,她想让他怎么样,他就得怎样,她说想他就说不了不想,放在一年以前,陈予锦还是那个清心寡欲的神仙,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阳光透过窗子,从两具火热的身体上一晃而过,陈予锦压着她,任性地放纵自己,他掐着她的腰,亲得宁悦差点窒息。

宁悦喘不过气,忍不住掐他的手臂,陈予锦睁开迷乱的双眼,松开她,吻向她的脖子,他动作有些凶狠,有点破罐子破摔那味,咬得宁悦有些痛。

她忍不住煞风景地骂:“陈予锦你属狗的吗?怎么还咬人。”

陈予锦喘着气笑,“我属鲨鱼。”

他恶狠狠地捏她的腰,“让你别撩我你偏要撩,现在我如你的意你又嫌我动作重,你怎么这么不好伺候?”

宁悦缩了缩头,她哪有不好伺候?谁知道平时温温柔柔一人放飞自我的时候这么暴力。陈予锦懒得搭理她,他举起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空出一只手去拉她背后的拉链。

宁悦急忙惊呼:“别,等等!”

陈予锦停下动作,脸瞬间黑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松手,反而冷着脸警告她说:“宁悦,都这时候了你别告诉我你后悔了?你想折腾废我就直说。”

宁悦看向他身下,诧异地问:“不让做会废?”

陈予锦木着脸,“仰卧起坐就会废,你要就是想撩着我玩现在说还来得及,我立马自己解决不二话。”

他咬牙切齿,“但这几天,你就甭想碰我了。”

“你自己选。”陈予锦认命地松开她。

宁悦咽了口口水,她现在要是叫停,百分之百能把陈予锦给气死,她推了下他的肩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你要不也先去洗洗,我老闻见你身上有股烟味,很败坏性欲。”

说着她还嫌弃地扇了扇鼻子。

陈予锦:“……”

他就是欠她的!陈予锦从床上翻下来,一声不吭地往浴室走,宁悦见门关上,以最快的速度拉上窗帘,脱光衣服,然后从头到尾钻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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