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目-昭然若揭(1 / 2)
二月之后,徐浣产下一子,钟旻大喜过望。他先前只对外漏了口风,说虽然贤弟不幸夭亡,但好在留了遗腹子。待孩子立住之后,抱来一个育婴堂里的男婴,充做是已有一岁多的徐珏,并他的亲生骨肉放在一起,说是双生子。
只是因为钟二郎过世,为着敬重亡人血脉的名声,先前拟定的徐姓不好再用了。于是开祠堂,将大的命名为钟珏,而小的则称为钟璟,过继到了钟旻膝下。他转头就派人去徐家,将全部文书契约并产业库存接收了过来。
从此颖州上下皆知,钟徐两家合流,不分彼此,暗道钟二郎这死鬼真是有福,娶了这么个财神似的奶奶,竟要独守空闺了。
钟旻对外称二奶奶立意守节,断绝了求亲之人的心思;对内只说钟昱在京城遇到了麻烦,不便回还。等他这边除服满孝,徐浣亦坐了对月,他便带着徐浣并两个孩子上京,将钟昱和徐浣原本各自的心腹留在了颖州,全部换上了自己的侍女下人,只留了原本就贴身伺候且听命于他的丫头,叫这二奶奶不知不觉间落入了樊笼。
这一路上珏、璟二子并那个假充的孩子交给乳母,他二人共乘同一辆马车。徐浣长久地不见钟旻,心下百般不自在。四目一对,却又隐隐约约想起了素日来的缠绵情意,便不言不语地上了马车。
钟旻哪能看不出来她心意转变,故而并不告之悲信,只日夜说些情爱相思的话,耳鬓厮磨,撩拨得她春心复苏。等待她不再面有霜色,就趁机言说入京之后,必然要各自守礼,从此难以相见,不如路上再做一时夫妻,引得徐浣心里绞痛,这才骗得入港,又使鱼水和谐。
故而上京一路,他二人不是颠鸾倒凤杀个没完,就是衣着整齐地搂抱。若不知情,只以为是一对小鸳鸯互相安慰。然实则并不着中裤,下身紧紧相连,口里低低呻吟,不时咂咂亲吻,真个时时刻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哩。
钟旻一来也是思念七娘的美色和柔情,二来想着倘若这一路能教她再怀一个孩子,以后一生无忧子嗣;三来也怕她在路上寻死觅活,或者在荒郊野岭逃脱出去,惹下祸事,便一路守口如瓶,连孝都不让仆妇戴。
直到将入京畿的头两天,他才在安营扎寨后取出一根白绸带,抬手送到七娘面前,调笑道:“漾漾且猜猜,这是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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