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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都会在文化节举行一次大醮,祈福禳灾。
于是众人便都兴致勃勃期待这次的大醮,陈阳还亲自下山采买制作孔明灯的材料。搬回天师府中吆喝分局中的人都过来制作自己的孔明灯,而苗苗、胡英楠等人也觉得很有意思,不甘示弱也去采买材料制作孔明灯。
陈阳将白纸折叠画出折线,边画边对站在身侧的度朔说道:“把剪刀递给我。”度朔将剪刀递给他,后者接过沿着画好的折线剪裁,边剪边问:“你不做一个吗?”
度朔摇头:“不了。”
“不然我做一个给你?”
“好。”
陈阳狐疑:“你是不是等我给你做?”
度朔笑道:“对。我喜欢你亲手给我制作的任何东西,包括在衣服上绣的猪头。”
陈阳将剪裁好的三张纸叠好,闻言便笑着斥他一句一大把年纪还说这些话。“隗宣还在场,你说话注意点。”转头就去找寻浆糊,“老寇,把浆糊递给我。”
寇宣灵正跟陆修之甜甜蜜蜜刷着孔明灯,闻言说道:“我在用,你找张求道。”
陈阳看向张求道,发现他有些心神不宁,一边糊浆糊一边看手机。于是他问:“求道,你是糊孔明灯还是糊手机?”
张求道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差点把浆糊糊到手机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神了。”大胖跳到桌子上,企图用自己的后腿挠到下巴,尽管他费尽力气最后也只能挠到空气。但他假装自己挠到下巴,还露出舒服的表情发出呼噜声,抖着胡子说道:“毛小莉说祈福禳灾那天晚上会来,张求道在等消息。”
“哦吼!!”顿时,起哄声、口哨声四起。张求道威胁大胖:“秃头,你的头发别想再长起来。”头发是大胖的逆鳞,它当即跳起来跟张求道决一死战。
其余人鼓掌起哄躲到一边看戏,毛小盈笑眯眯的望着这一幕。毛真挑眉:“你妹妹快要被外面的野小子拐跑,你不害怕?”
毛小盈:“妹夫不是野小子,他有父母。而且一表人才,青年才俊,我很满意。”毛真翻白眼,道他榆木脑袋也不趁此机会好好考察多多为难,然而毛小盈只温和笑道:“小莉喜欢就好。”
毛真撇撇嘴,嘁了一声。然后听到毛小盈问他:“二十几年很难熬吧。”毛真无所谓的耸肩:“还好,过来了。”
“真是辛苦啊。”
毛真失笑,毛小盈这句话简直像是旁观者不痛不痒的感叹,好似透着些许优越感的同情,比恶言恶语更令人难以忍受。他无法忍受的侧头正要嘲讽回去,却对上毛小盈认真、难过又温和的双眼,像夏日山间的清泉,叮叮咚咚悦耳动人。嘲讽的话就吞回喉间,毛真飘到旁边的石柱子上,望着远方众人嬉闹的场面说道:“还好。”
所有苦难、引诱、痛恨和埋怨其实都比不上孤独,孤独如同山崖上的水珠,一滴滴砸下来能够击穿坚硬的石头。当时间漫长得几乎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孤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就会变成悬崖瀑布轻易能粉碎坚定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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