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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竹突然想起薛雨凝曾跟她说过的话,她说,沈相手段一贯狠辣,栽在他手里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她还说,除当今皇上外,先皇曾经还有过一个太子、四个皇子,可是都是死的死,残的残,疯的疯……几乎都没有好下场,最后先皇病重,只余一个小皇子可以继位。
坊间传闻,这一切,都是沈相的手腕。
那时孟竹并不能想像那些事,她初见他时,他双目不能视物,然而周身气质温润如玉,给她以春风拂面之感;后来他识出她的身份,假装瑞王欺负她,知道是他后,她也并没有太过害怕,只是觉得羞窘……再后来,她每次遇见他都紧张害怕,却也只是担心他不分场合便欺负她。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一二。
他说不必留活口的语气极是平淡,应当是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也是,他十六岁便入朝为相,二十一岁扶持幼帝登基,没有点铁血手腕,如何能有今日的权倾朝野?
下巴突然被人抬起,孟竹的睫毛微微一颤,一睁开眼,便落入他黑雾般的眼眸中。
“怕了?”
孟竹不吭声,自然是怕的,可是如果那些人不死,死的也许就是他们,这么一想,反而没那么怕了,目光瞄向他肩上的那支箭,小心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包扎伤口?不疼吗?”
沈令安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
“很快。”他答。
下一瞬,孟竹的唇便被覆住了。
孟竹呆住了,耳边还能听到杀伐声,可呼吸之间却全是这个人的气息,他吻得激烈又缠绵,舌尖与她紧密相抵,直亲得她呼吸急促,身子发软,她的身子微微一侧,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好在沈令安适时地扶住她,将她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孟竹羞得满面通红,又无力挣扎,只能仰着头承受着他带着丝凉意却又似火热的吻。
好在夜色遮掩了她的羞窘。
她没发现的是,身后不远处,某个目睹全程的小皇帝忿忿地捶了捶沈缺的胸口,“朕就知道沈相对孟姐姐心怀不轨!他还死不承认!”
沈缺:“……”
主子到底怎么了?随时随地发情不是他的作风啊!
更何况,他看了眼即将结束的厮杀,以及沈令安肩膀上那支显眼又突兀的箭,这时间,这地点,这情况,明显不合适啊!
“你!去给沈相包扎伤口。”小皇帝恶狠狠地对沈缺道。
沈缺:“……”
这种情况他过去,只有死路一条啊!
见沈缺犹豫,小皇帝眯了眯眼,阴测测地问了一句:“不想要脑袋了?”
沈缺欲哭无泪,去了没命,不去没脑袋,这前后都是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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