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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种大师兄他重生了 第9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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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鱼池万万没想到, 这个回报来的那么快。

实不相瞒,在那场兽潮劫雷散后, 从旁人口中知晓是顾砚强行破境、引来元婴天劫, 以一人之力将在北疆城外疯狂肆虐, 北城门口那些金丹加起来都对付不了的妖兽群劈的劈、杀的杀,最后硬是撵着溃败的兽潮仓惶而逃,躲进极地冰原,解了北疆兽潮围城的困局后。

鱼池的眯眯眼硬是瞬间从脸上堆起来的肥肉里显现出来,瞪大得像两颗锃光瓦亮的铜铃。

至少得有这——么大!

足足半日才勉强找回自己的思维和声音,满心也就只剩下一句:

顾砚他究竟是怎么敢的啊啊啊啊?!

震惊完就想着去看顾砚的情况。

当时雷劫和妖兽群都已散去,顾砚也早不在城门外渡劫之处了,他还是从人群中找到相熟的周予安问了,才知晓顾砚在渡劫后陷入了昏迷,被送回了城主府让医修整治。

他搁城主府里等了两日,等到顾砚从昏迷中醒过来,跟他说自己情况不算糟糕,又问了医修确实没多大的问题,才稍微松了口气,想起赌局的事儿,跑去找当初开赌局的人将赢的灵石要了过来。

截止赌局闭盘的时候,顾砚跟风碧落的赔率还是5:3,在顾砚冒险引来雷劫降临之前,都是风碧落以压倒性的数目远超,谁也没想到会在场雷劫之后,局面瞬间逆转,最后兽潮中有近半数的四阶妖兽都是因顾砚而死。

或直接被劫雷劈给死了、或被他亲手所杀。

谁输谁赢大家都看在眼里,不容抵赖。

鱼池作为唯一一个压顾砚赢的,不仅收回了自己投进去的两万灵石,还额外将其他人下注的灵石都赢了过来。

就连开赌局的那小子自己都出血不少。

想到那人忍痛将灵石交给自己时,那浑身各种难受的表情,鱼池就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对于他来说,灵石挣不挣的都是小事!

能看到那群所谓的天之骄子在他面前吃瘪、满脸晦气的模样,他心里就美滋滋。

简直比心里美萝卜还美!

自然也不会忘了犒赏顾砚这个大功臣。

原本是想着一人一半的,不耐烦数便直接胡乱分了,怕顾砚不愿意要,还准备了一箩筐的好话。例如“我家里又不缺极品灵石花用”、“本身也没想到能赚到钱,就当是笔意外之财,见者有份”。

却见顾砚暼了眼那两堆灵石,从那堆多的里面分出些许来,一言不发将剩下的都收下了。

鱼池,“……”

差点忘了顾砚从不搞那些虚的了!

分完灵石,鱼池满脸的喜悦不减半分,眯缝着眼睛朝顾砚看了眼。即便缓了三日,还是有些惊叹和不可置信,“你胆子是真的大呀,我的个乖乖哎,你是怎么就敢想到强行破境的呢。”

顾砚已经习惯了这个问题。

自从他醒过来,每个看到他的眼里都写着这句,似是恨不得将他剖开来看看,他的胆子是不是格外与旁人不同。

只是还没有像鱼池这般直接问出口的。

他将脸转向窗外,指着那银装素裹、冰雪层里裹着层胭脂色的红梅,“你看那些覆了雪的红梅好看吗?”

鱼池点头,“好看。”

顾砚叹口气,“可若是没人出面拦住那些妖兽,这么好的梅花就会被践踏成泥,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鱼池对此毫不在乎,大大咧咧的道,“那没关系呀,我们家种了好多的花,不止是这种胭脂红梅、还有绿玉牡丹、春睡垂丝海棠,十里红莲的芙蕖塘,你想看什么我带你去看就是了,这么说起来的话,这城主府里的红梅傲雪也不是太好看……”

顾砚当场被噎住,一时竟说不出反驳之语。

恰好窗外有风划过,自开着的窗榧渗了些进来,他被那夹杂着冰雪的凉风猛地一激,剧烈地呛咳起来,“咳、咳、咳!”苍白瘦削的脸颊被染上了层不自然的红晕,带着些脆弱又难得的病气。

鱼池也顾不得炫耀自家花多了,连忙起身将窗户关上。

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顾砚无奈叹气,“毕竟是强行破境呐。”

他感觉到有些冷,伸手拉了拉自己穿着的厚重棉衣,将失了血色的瘦削手掌凑到火炉跟前烤着。

鱼池拎着滚开的茶壶给他到了杯茶。

顾砚接过来吹了吹,慢慢抿了口。

热水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给他从里凉到外的身躯注入了些许熨帖暖意,茶叶的微涩清香缓和了喉咙的痒意,让他没忍住多喝了两口,才轻轻感叹着,“我如今的状况已经算得上是极好了。”

鱼池点头表示认同,“这倒也是。”

强行破境这几个字说来简单,真敢那么做的人简直比凤毛麟角还要稀少。比起在他之前强行破境要么直接被劫雷劈得魂飞魄散,要么修为全废、灵根被毁的那些人来说。

成功渡劫、不仅性命无忧,修为和灵根没有丝毫受损,甚至刚刚渡劫完境界就已经稳定下来,只是元婴略微有些先天不足,需要精心调养的顾砚,简直是走了天大的好运道!

唯独不美的是他在雷劫中受了伤,如今身体格外虚弱,比那些闺阁里娇养出来的女娘还不如呢。

一步三喘、连丝毫凉气儿都沾不得。

偏生在他的元婴彻底调养好之前,还不能随意动用灵力催动法器代步、替自己御寒,见风就会呛咳半天难受至极。

当真成了风吹就倒、可怜兮兮的病美人儿。

顾砚端着茶杯,想起当时他刚下小苍山时,为了不御剑带赵峥宇随口扯的谎,说自己刚刚突破金丹,境界不稳、金丹有异,不能随意动用灵力,谁能想到不过短短两年,这句话竟然真应在了他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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