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上车下车(1 / 2)
她盛开了一整夜。
在沉晚意的床上,沉晚意的身下。
她还想盛开无数个日日夜夜。
满足沉晚意的所有索求,承受一切给予。
但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高潮后,林葭澜的清醒已是摇摇欲坠,累得只想陷入昏睡。
可身下的快感又不时刺激着她,令她无法顺利入眠。
林葭澜强自打起精神,忽然意识到沉晚意不知何时贴近了自己耳边。
在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了沉晚意的话。
沉晚意说,阿澜,我给过你机会了。
可你没有走。
所以,被弄哭了也是自找的。
她还说,以后,会让你哭很多次。
比今晚更难受,更委屈。
如果那时再想着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沉晚意问林葭澜有没有听清。
回答她的是更澎湃的高潮。
在那之后,林葭澜便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将她从梦中唤醒。
林葭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眸,瞧见沉晚意正靠在床头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是方霏,小心翼翼问着沉晚意有没有打扰她。
沉晚意嗯了一声,又低声说了句“确实”。
弄得方霏不知道怎么接话。
听着电话那边短暂的沉默,林葭澜没忍住笑了一声,被沉晚意听见。
沉晚意回头望着她,也笑了一下,眉眼微弯。
似乎是怕打扰睡眼惺忪的她,沉晚意拿着手机去了露台上。
林葭澜听不太清她们具体说了什么,但大概知道是有工作,得马上走。
她望了一眼刚蒙蒙亮的天色,实在抵不过袭来的困意,伴着沉晚意不清晰的低语声,一步步丢失意识。
过了一会儿,沉晚意好像还来到她的床头说了什么。林葭澜像是听清了,又像是没听清。
只知道乖乖点头。
之后的事,林葭澜便记不清了。
……
中午醒来后,林葭澜想了很久,依旧没想起来沉晚意说了什么。
有意忽视掉身下传来的酸涩,林葭澜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关掉手机里响个不停的闹钟。
十一点的闹钟,不是她定的,大概是沉晚意,她知道她下午还有课。
林葭澜靠在床头,曲起腿,双手抱膝,从自己身上嗅到了沉晚意残留的香气。
是她抱过自己的痕迹。
林葭澜翘起唇角。
她想起了沉晚意第一次抱自己的场景。
那时候,她刚住进这里,一个人躺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总是睡不着。
倒不是怕黑,只是害怕安静。
静谧的夜晚总在邀人回溯过往,可她不想回溯。
她在强行的克制下变得焦躁,变得惴惴不安,无法入睡,却始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找不到理由哭泣,更找不到理由不哭。
在她抽噎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沉晚意推开了她的房门。
她在黑夜中站定不动,不询问,不近身,不开灯,也不说自己为何进门,只默然立在那里。
存在于那里。
不知为何,明明她什么也没做,林葭澜却渐渐止住了哭泣。
看着那团融于夜色的黑影,她擦了擦眼睛,抬头讷讷唤了一声沉姐姐。
沉晚意才终于嗯了一声,走到床头。
而后向她张开双手。
林葭澜愣愣看着沉晚意,一时没反应过来。
“要不要抱?”沉晚意歪头。
林葭澜点头:“要。”
于是沉晚意弯腰,将她揽入怀中。
起初,林葭澜还有些不自在,毕竟她很少和人有肢体接触。
可后来,她却不自觉地想深陷其中。
缺席已久的睡意也渐渐袭来,令她几乎要在沉晚意的臂弯中睡熟。
“以后,可以来找我。”她听见沉晚意说,“就在旁边,敲敲门就好。”
于是,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林葭澜一到晚上就会去敲沉晚意的门。
而凑巧的是,沉晚意那段时间似乎比较清闲,没什么工作,经常在家里。
因此几乎每次敲门,都会得到回应。
第一晚,林葭澜还觉得不好意思,便拿了套题,借口说让沉晚意帮她看看。
文科出身的沉晚意看了一眼那本厚厚的理综卷,陷入了沉默。
沉晚意:“你好像,刚上高一?”
“是。”林葭澜面不改色,“老师说,写题要趁早。”
沉晚意:“……”
“……进来。”
第二天,林葭澜思来想去,觉得拿本冷冰冰的五叁确实不太好,就随手从书店买了本看起来温馨点的书。
晚上,她又敲响了沉晚意的门。
沉晚意瞥一眼她手上的书:“你已经在准备高考了。”
林葭澜抱紧了怀中那本《经典少儿童话故事100篇(注音版)》,垂垂眼:“可我想听。”
沉晚意:“……”
“进来。”
后来,林葭澜也不装了,拖着枕头和被褥就去敲门。
沉晚意低头看她:“带这些做什么?”
“怕你着凉。”
沉晚意面无表情:“我为什么会着凉?”
“因为你抢被子抢不过我。”
沉晚意:“……”
“出去。”沉晚意指外面,“自己睡。”
……
想着之前的事,林葭澜笑了,笑得相当开心。
她起身下床洗漱,换好衣服走进餐厅,一眼就瞧见了桌上摆着的饭菜。
菜肴精致,色香味俱全,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
一看便知,绝对不是沉晚意做的。
那个人的厨艺,仅限于把生的东西弄熟,不能再作其他奢求。
大概是让方霏或者助理送来的,林葭澜想。
她弯弯唇,走到餐桌边,发现迭起的餐巾纸上写了几个小字。
“午安 小朋友”
笔锋锐利,弯折处略显凌厉。
倒是沉晚意的字。
林葭澜拿起那张餐巾纸,小心翼翼迭好,左右看了看,最后放进了上衣口袋。
……
踩着铃声的末尾,林葭澜从后门走进了教室,顺势在角落坐下。
照惯例坐在前排的秦西华朝后看了一眼,觉得自己像个大冤种。
她如坐针毡,如履薄冰,好歹捱过了一整节课。
在大课的间隙,秦西华连忙收拾收拾东西,往后溜。
教授眯着眼盯她,以为她要逃课,看到她在最后一排安分坐下,才总算收回目光。
秦西华却没注意到这些,自顾自从包里掏出书递给林葭澜:“看你一直没回寝室,就给你先把书带来啦。”
林葭澜道了声谢,低头翻着书看了起来。
秦西华看了她一会儿,总觉得她和往常有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秦西华托腮:“怎么样?把你姐哄好了没?”
林葭澜动作一停。
昨天,见她情绪不佳,秦西华没忍住多问了两句原因。林葭澜沉默片刻,告诉她是和姐姐吵了架。
“噢噢!”闻言,秦西华饶有兴致,“她的错还是你的错?”
林葭澜想了想:“……大概,是我的错。”
“噢噢!”秦西华跃跃欲试,“想和好?”
林葭澜点头。
“简单!”秦西华打个响指,“你示个弱,哄哄她,就好了。”
“……怎么哄?”
“这个嘛,因人而异,主要是投其所好。”秦西华扳起手指,“装装可怜,说两句好听的话,不行的话,她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买个礼物送她。”
“简单得很。”秦西华胸有成竹,“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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