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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家人全听到了,一个个很不高兴。

尤其是那个侯平海,脸全黑了,用手指着他们冷笑,发下了狠话:“行啊,那你就等着吧,我侯平海要不把你告进去,我就不姓侯……”

二哥二嫂为难死,他们既不敢得罪侯平海,也拿韩启政没辙——如果他们逼得太紧,这小子,真的会豁出命去,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这万一逼出点事来,后果谁担得起?

这事最后闹得有点僵,终不欢而散。

二哥只扔下一句话:“我们会去好好劝孩子的,侯师长,楚先生楚太太,还请你们宽限几天。”

是夜,秦九洲把二哥一家子接到了在定国路那边的别墅过夜。

二哥为了这事睡不着,长嘘短叹,来回踱步。

秦九洲陪着,两个人一起坐在露台说话,二哥说着阿政小时候的种种,一个劲儿的直叹:这孩子,从小到大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他不接话,心里明白,养儿育女不容易,也真是为难做父母的了。

末了,二哥问他:“小九,你的主意一向最多,说说看,你有什么法子解决这个难题?”

秦九洲坐靠在摇摇椅上,望着清冷的夜空,目色沉沉的,几番犹豫,又几番不忍,思来又想去,最后终忍痛还是下定了一个决心,冷静的吐出六个字:

“只能釡底抽薪。”

*

彼时,在家的芳华莫名打了一个喷嚏,眼皮噌噌噌就狂跳了起来。

她的心情,因为这个事,变得很紧张,很压抑。

无他,只因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只要有大事发生,她身上就会出现这样一种奇怪的预兆。

韩启政的母亲第一次找她谈话那回,是如此。

韩启政被逼婚那回,是如此。

韩启政和人上床那回,是如此。

那这一回,又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了呢?

一整夜,她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眼皮仍跳得厉害,她心神不宁,连带着都没办法用心工作上。

“芳华,你今天怎么了?交给我的东西,你检查了没有,标点符号错了一片,语法,句子不通的,也有一大片,这样的东西给我看,是想让我帮你纠正这些最基础的错误?我的时间是用来给你浪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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