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节下 pō⑱м.νìp(2 / 2)
回安庆殿的路上,无意中,瞥见了一个鬼祟人影。
咦,那不是玉华身边的宫女,香露么?
晏晏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曲折蜿蜒走了好一段路,从人声鼎沸到寂静无人,香露终于步入了一座宫殿。
偌大的皇宫,有许多地方是她不可踏入的,就比如,这座幽兰殿。
皇帝爱美人,玩腻了各色各样的美人,后来嫌那些呆若木鸡的美人不够鲜活,便专设了一座幽兰殿,用以调教美人。
见殿门口无人把守,她心生好奇,鬼使神差,踏入了久仰大名的幽兰殿。
隐约听到有人声,她悄悄躲避在柱子后,见几位宫人经过后,她轻舒了一口气。
身后的窗半掩着,忽的,隔着窗,她听见了屋里的声音。
“啊——嗯啊……舒服,好舒服呀——”淫靡香艳的女声,带着碎碎的娇喘。
“啧,还真是个淫荡的玩意儿,自己玩自己都能高潮。”冷锐的男声,冷彻心扉。
“太子殿下,老奴已将公主调教完毕,您觉得如何?”
“无趣的很,只会巴巴求人肏弄,一点都不活色生香。”
声音钻入她耳朵里,晏晏只觉得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那是玉华与……萧崇。
难怪,难怪玉华前些日子音讯全无,没想到竟是在这幽兰殿!
“我是淫荡下贱的玩意儿,求太子哥哥狠狠玩弄我,我想要……太子哥哥,给我,给我……”
“凭你,也配?你们几个,过来陪她玩玩吧……”
接着是几个男子的污言秽语,只一个小穴满足不了他们,又是让她用口,又是让她用手。
高高在上的公主,就这么任人玩弄,毫无尊严,连青楼的妓女都不如。
大抵,这些个男子,都享受着将高岭之花折下,扔在泥泞里狠狠摧残的破碎之美,满足自己暴戾的征服欲。
偏偏,玉华还这般享受。
须臾之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不忍再听,转身,逃亡。
晏晏啊晏晏,千万别对他抱有期望。
他有千千万万个卿卿,何曾关心过卿卿的生死?
金枝玉叶的公主如何,一脉同生的亲兄妹又如何,在他眼里有何区别?
还不是玩腻了,就送给别人糟蹋。
可笑,笑自己天真,竟还心存侥幸。
看着那巍峨宫墙,不禁悲由心生,若能逃出这座宫,该有多好……
“微臣见过公主。”
一路上思绪万千,想得太入神,竟没注意到有人。
晏晏稳定心神,颔首回礼,“陆公子,好巧,快快请起。”
陆少昀依旧跪着,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道:“微臣仰慕公主许久,自叁年前,桃林间惊鸿一瞥,便情根深种。微臣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殿下,但此情,日月可鉴,绝非只是泛泛而谈。若能有幸蒙得公主垂怜,微臣愿用一生守护公主,至死不渝!”
他的一番话语,温和,却掷地有声。
而她,只是静静看着他,脉脉不语,一身艳丽柔情的红衣,美目如一泓潋滟秋水。
陆少昀不觉迷了眼,那年,她也是一袭红,娇嫩的海棠红,眸如繁星,笑若春风。
海棠红这颜色,别的女子穿了或显艳俗,可她配上这色,却有一种丽质天成的娇艳感,风华绝代,
那时方悟,女子在她这花一般的年龄,就该穿得如花儿一般。
晏晏羽睫颤了颤,沉吟了许久,才启唇道:“陆公子,感君千金意,然本宫不过是空有皮囊,实则……并非你想象中那般美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说对么?晏晏——”
那刻意拉长缠绵的语调,如冬雪叩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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