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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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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阵雨没有停歇的迹象。

收起玻璃瓶的时候,她按住心口,才发觉卫澜不知从哪一刻起扭过头去,把所有神情藏进阴天的昏暗里。他明明精于控制:举手投足,笑容,每次眼神中波澜的沉浮。或许就连十几年前绚烂的烟火都无法映出他的真诚。那么,现在呢?如果你既擅长,又享受伪装,为什么不看着我,不像先前那样用眼睛说话?难道躲藏也是你玩弄人心的一个环节吗?

需要一个方法让他睁开双眼。她无意识地轻轻咬了嘴唇,然后向他的阴茎伸出手。那里的确长得不讨人厌,不像成人色情影片的镜头底下被特写放大的粗糙器官。有时那些东西闯入视野,惹得她短暂地反胃。可他的只是干净和流畅,没有赘余,忽然,她昏昏沉沉地想到他的主刀医生应该手艺很巧。

她试图贪婪地用手紧绕上去。触感与想象中相差无几,但冰冷干涩的掌心只能缓缓上下移动。卫澜终于投来目光,她听见他叫了自己的名字,亲昵,而且柔软。身体深处燃起了一场燥热,心跳的律动也早就失衡,但她还想牵引着这香气馥郁的画面走向终点。

还没结束呢!

符黎尽量说得冷酷,以掩盖即将浮于表面的一点儿羞赧。可她似乎失败了,声音更小了些,语气也并不强势。不知道落在他眼里会变成怎样,几秒钟后,她不再在乎,注意力又回到掌心。一种无法被忽视的好奇慢慢被揭示——今天,以及那个晚上,仿佛每次都没做什么,他就已经硬起来。

雨声变得凌乱、嘈杂,压抑了屋内的动摇和呼吸。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她突然旋身,摇摇晃晃翻下去,去包里找到想要的东西。快意一走了之,卫澜朦胧地抬起视线,追随着那女孩,见她抱回一个大容量的瓶子。

“你知道我们要怎么继续吗?”

重新爬上床,符黎委婉征求他的同意,不小心使用了“我们”这个词。

“……”

他回答了,但被窗外的倾盆大雨吞没。她向前俯下身,把左耳凑过去,让他重复。

“…告诉我吧……”

气息扑到耳垂,一阵难耐的痒。她的心脏赫然放大,又赫然缩小。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否则不会发来检测报告,暗示一个又一个“下次”。眼下,香味缭绕的时刻,被捆绑着吐露那句话,更像一道诱人的邀请。

她在他身下铺了一张吸水垫,掀开润滑剂的瓶盖。指甲事先修剪得整齐圆润,为了不在此刻划伤他。戴上乳白色手套时,符黎的手已经开始发抖。只是练习,只是未来的预演,早晚有一天,她会运用这些,把爱意施与最合适的对象。

又有液体滴下来,这次是清凉的水性润滑剂。女孩的左手变得黏腻湿滑,在前端规律地上下套弄。愉悦起起伏伏,卫澜不禁加快了喘息,在雨声里听到一句模糊的“放松”。一根手指趁失神时滑进了后面,快感和被侵入的感觉前后夹击,他略微抬高了腰,连带着扯痛被绳子束缚的脚踝。

“不要动,好不好?”

符黎按上卫澜的腰肢,让对方下降。她没有抽出手,而是慢慢尝试寻找。医学资料表明它就在不远处。他紧紧包裹着她的手指,但好在足量的润滑液方便了行进,令她得以沿着他体内轻柔探索。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她无力顾及左手动作,改为在他腹部若即若离地抚摸。那里紧实平坦,薄薄的肌肉上尽是蜡痕,像粉色的星星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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