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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廷森的车横在他们面前,有人拿着刀棍跑上来,被他三两下折断手臂,卸下胳膊。
他身手了得,动作狠辣干脆,全靠车上那位自小教得好,得真传的不止这些,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真的生起气来也会发疯,来一个砸一个。
最后一人被他放倒在地,一脸血肉,鼻子歪到了脸侧。
只剩他们了,哪里去躲。
司机或许是被这杀红眼的男人吓昏头,忘记他是谁,看见他走近就想尖叫,颤颤巍巍掏出枪,“砰”一声巨响,惊了远处林子里的乌鸦,扑腾乱飞,在这漆黑夜里迷了路。
好在司机手抖枪法也不准,付廷森肩头晕开一片血色。
穆余感觉到付延棹抓着她的手猛然收紧,她捂着嘴呜咽一声,心也跟着被掏空,血液倒流———
付延棹看见付廷森还站着才松开手。
“操。”他怒吼,“谁他妈让你开枪的!”
他也被吓到,大口呼吸了两下才对穆余说:“没死,不用替他哭丧。”
他让她好好呆在车上,让她别高兴太早;不管怎么样,今天无论如何是要带着她走的。他要将付廷森丢进海里,等他游上岸,他们已经双宿双飞。
说的话让人恨到牙痒。
付延棹看着穆余怒红的双眼,笑了笑,推开车门———
刚走出去,又一声枪响,这一次万籁俱寂,静得穆余好像能看见他伤口处血流涌出来的声音。
穆余下意识看向付廷森,他手里根本没拿枪;顺着他不可思议的视线看向另一头,又是她熟悉的人———
卫青松站在那,手里还举着枪,看见付延棹倒下,他卸下一身力,丢了手里的东西,完成使命,一身轻松,最后任由迟来赶到的付廷森的人将子弹不断打在他身上。
“穆余……”付延棹已经摇摇欲坠,骨肉被穿透,心口晕染了一片,红得发黑。
穆余不知道怎么办,一切发生得太快,爬到车边下车,接住他,又撑不住他的身子,两人歪倒在车边。
穆余捂住他伤口,还有温热的鲜血从她指缝里溜出来,她抓不住正在流逝地东西,哭着说:“你 你别说话了。”
她从未如此惊慌过,比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他有异样感觉时还要让她手足无措。
五脏六腑大概被震碎,有鲜血从他口中冒出来,他含糊不清叫着穆余,多可惜,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穆余穆余,有多少不舍不甘,她让他去死,他真的做到,如此听话,以后别对他再有这么大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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