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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江边上总是停着一艘游船,三层高,夜里灯光炫彩,人声鼎沸,非常热闹。

这其实是个饭店,老板是个英国人,很有腔调,走进去就能看见台上的合奏乐队。

穆余和陈锐意来得很早,进来时几乎没有客人,两人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分开走,陈锐意走向酒吧吧台坐下,招手要了杯鸡尾酒,穆余则是径直走上二楼,进了角落的一个包厢。

她今日穿得很低调,头上一顶黑色纱帽遮掩了她大半张脸。她屏退了穿着西装小马甲的服务员,在窗口坐下来,慢慢地等。

游船的灯光好像映亮了半片江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渐渐多起来,地方选在这里主要是能靠人做双方的掩体,她不知道买家的身份,买家也不知道她的,交易时隔着一道门一面墙,不管谁知道太多都会是麻烦。

开着窗户有些冷,穆余起身正欲把窗合上,随意又望了眼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她的视线,一瞬间平静的心情荡然无存———

大衣里面是西装,肩头的披挂还是穆余入冬前挑了布料让人做的,黑色西裤包裹着匀称修长的腿,踏着沉缓的步子,衣角扬起,仿佛能闻见他身上凛冽上瘾的味道。

这么一个卓尔不凡的人,穆余看见跟见了鬼似的。

前几日,付廷森提醒了一次之后,穆余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是每次交易结束,谭助都会出现在她面前。

穆余从开始的充耳不闻,到后来次数多了,耐心耗尽,交代下去下次再来就直接让人拦在门口,反正付廷森身边那群熟悉面孔都不让进。

最后付廷森自己来了。

带着一束郁金香。

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门童:“我也不让进么。”

门童听闻脊背一凉,立马闪到一边,谁敢拦啊。

可穆余不想见他,付廷森在进去前抬头看了看上面,她正站在阳台,垂眼看他。她的身影融在夕阳里,又露出那日的表情,好似他带给她只有疲倦,付廷森突然却步,沉默一阵,只递了花过去,转身走了。

自那日付廷森过门不入之后,他再没插手过她任何事。正当穆余觉得他们真的要分道扬镳,她马上就要收拾好情绪时,又见到他。

付廷森走过摆渡桥上了游船,在渡口停下脚步,跟一个外国人握了手。

穆余知道那个人,是他的一个好友,某家酒庄的老板,付廷森曾经和他说过这是他见过少有的不高傲的洋人,穆余当时说,他不和高傲的人处朋友这个想法就已经很高傲了。

然后那天被他打了屁股。

白芙芙的臀肉被扇红了,遍布他的指痕,他的体温贴上来的时候还火辣辣的。

依稀还能想起当时的感觉,其实也不过是今年初秋后发生的事,只是他们分开了这一阵,就觉得有些久远了。

付廷森简单和那人打了招呼,似是感觉到什么,抬头要往她这里看,穆余先一步闪过身子躲到窗户后面,心跳如擂鼓,像是做贼心虚。

她潜意识里觉得付廷森还是会管她,有点懊恼,这跟她当初要断干净的模样很是表里不一。

穆余偷偷瞥了一眼,发现他已经离开没有发现她,长舒了一口气。

重新坐下来,没多久就听见从边上的隔间传来脚步声,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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