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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略微沉了沉,是她思虑的不周全,原以为姑爷以前是枢密副使,便是眼下真的流放,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可是自家夫人,却丝毫没有将此次的巴州之行当做走过程。
沈溪石早在言倾起床的时候,便已经醒了过来,此时在床上听着外头言倾的吩咐,心里颇不是滋味,按照他的计划,今天他和言倾不过是去庄子上住一住罢了。可是又不敢将计划都告诉言倾,怕她担心。
早膳的时候,顾言倾有些心不在焉的,一会想到暖手的香炉要备着,一会又想起驱蚊虫的香料也要带着,一会儿和荔儿说一句,到第三次的时候,沈溪石拉住了她,“丢了什么,在那边再买,或让许伯寄过来是一样的。”
顾言倾见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望她的眼里有几分愧疚,当下心里就有些不落忍,也不管什么带了没带了,只一心哄着沈溪石多吃了两个金角馒头和一碗鸡丝小米粥。
她不知道的是,沈溪石也哄了她多吃了一碗粥。
他们准备得早,等辰时一刻衙门里押送沈溪石去巴州的人过来的时候,沈家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沈溪石穿着一身皂角圆领长袍,黑梆青面千层布鞋,门口还停着两辆马车,顾言倾已经坐在了马车里面。
因为溪石是被流放,虽然林将军、景阳侯府和张丞相都有关照过,但是在汴京城里头一截路,沈溪石还是要被押解着的,顾言倾不忍心看溪石那般落魄的样子,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
沈府的人都红了眼睛,许伯更是忍不住背了身子过来。
沈溪石自己倒不觉得什么,吩咐福儿照顾好许伯。
没有人来送行,一行人缓缓地出了南熏门,顾言倾再一次想到了七年前她坐在杜姨的马车上出南熏门的场景,同样是被迫离开,同样是身不由己,只是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
一出南熏门,裴寂就过去给衙差送了烟草和肉脯,沈溪石也被接到了马车上,顾言倾轻轻依偎进了他的怀里,眼里的疼惜让沈溪石心里软乎乎的,勾着她翘挺的鼻子,轻声道:“没事,不用担心。”
马车刚出城门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听到了后面有追赶的声音,赶着马车的裴寂道:“爷,好像是喊我们的,小底看像靖侯府的马车。”
沈溪石和靖侯府不过泛泛之交,这几年靖侯府世子撂了胆子,整个侯府都采取守成的路子,无论在京中还是朝堂上的存在感都不明显。
沈溪石让马车缓了点,也并没有停下来,等后头的马车追上的时候,顾言倾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沈溪石等一等!”
沈溪石让裴寂停了马车,便见追来的那辆马车上头下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靖侯府的世子关瑜桦。
沈溪石看了一眼马车里头的言倾,言倾也看见了来人,却没有下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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