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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官员被刺杀事件已经发生了七八起,目前朝堂上对丹国的态度分为两派,一派是他和楚王爷、张丞相为首的亲丹派,一派是以魏国公、徐参知、明远伯、户部尚书甘甫等的远丹派。
这一回行刺他的人又是丹国细作,他都可以想见明日朝堂上又要吵得怎样不可开交。
裴寂偷眼看主子皱着眉似在思索什么,心里挣扎了半天,还是小声道:“主子,小底刚才回来的时候,在府门口遇见了魏国公府的人,带了一马车的补品,说要给您补补身子。”
沈溪石冷冷地抬眼看着裴寂,眸子暗沉沉的,似风雨欲来。
裴寂顿觉后脑勺冷嗖嗖的,暗恼自己嘴快,这关节上惹爷不痛快,忙作揖告饶道:“爷恕罪,小底无状。”
沈溪石闭了眼,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去许伯那里领五杖!”
裴寂苦着脸,应道:“是,小底这就去!爷您定要好好休养,莫和小底一般见识!”
第20章 壁画
沈溪石正仰着头靠在罗汉床上,默想着耶嘉郡主进城以后,京中又要生的事端,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像急雨敲在了鼓点上。
门外伺候的福儿见来人,忙弯腰行礼:“小底给世子爷请安。”
“你家爷在里头?”
“爷正在睡着呢!世子……爷!”福儿话音未落,景行瑜已经一脚踢开了门,直直往内厢里过来,“沈彦卿,那夜你劫走的顾姓小娘子到底是谁?”
景行瑜气势汹汹地盯着沈溪石,腰间挂着的玉佩似乎并未来得及配合主人猛然的收势,在缠枝花卉金带下头晃荡了一下,才贴服在青色圆领大衫外头,景行瑜的眼神凌烈又愤恨,俨然一副正室逼问夫君的架势。
“你知道她是谁?”沈彦卿漠声问了句,眼角余光忍不住又瞥了眼床内侧的内壁上头绘上的壁画,芙蓉牡丹图,上头的芙蓉娇艳欲滴,水珠儿颤歪歪的,又要落不落,牡丹共有七种色彩,每一朵都极尽妍丽。
芙蓉在左,牡丹在右,中间空了三分之一的内壁,他原是准备依着她的模样儿画一个仕女添在这上头,这幅壁画还没有完成。
景行瑜并没有注意到沈彦卿的心不在焉,气愤地道:“沈溪石,你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那女子不过是容貌有几分像故人罢了,你值当为了她不愿意娶魏家三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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