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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一般的小案子。
“主子,这沈枢相好凶残,为何那魏国公府的小娘子还非他不嫁?”藿儿往马车里缩了缩,有些胆寒地道。
“藿儿,休要妄言!”
“顾小娘子,一会儿进城以后,我先送你们到住的地方。”郁正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马车边儿上,隔着车窗道。
顾言倾垂眸,缓声道:“多谢郁公子好意,不劳烦了,我和藿儿一会另雇了车马过去便可以了,郁公子还是先送货物要紧!”
郁正清不由看向了那支了一点起来,尚放着猩红的毡布帘子的车窗,他好像都可以想象出来顾絮说这句话时淡漠的表情,手慢缓缓地捋了下缰绳,“顾小娘子不必客气!”
“不瞒顾小娘子,家父准备在汴京城置几处宅子,我此趟的目的,并不是押镖,不过和顾小娘子一样,是顺带着罢了,送货的事自有负责的人安排。”
藿儿悄声对主子道:“主子,不如还让郁公子送吧,奴婢怕京城里的人欺生。”
顾言倾摇头。
藿儿见主子主意已定,便对外道:“我家主子已有安排,谢过郁公子好意。”
顾言倾并不准备让郁正清知道她的住处,她在益州待了六年,除了慕庐的人,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她外出一直戴着幂蓠,遇到郁正清的那一次,实属意外,今个来京城以后,她与过去那六年就要告别了,杜姨说她暂时不能露了身份,怕有心人谋害。
顾家的那一场火灾,至今都不明不白的,也不知道真的是上意,还是有人借机报私仇,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起因都是她带着顾家人与沈溪石有了牵扯。
而能撬动四大开国侯府之一的顾家的幕后之人,定然有着非同寻常的身份。
这六年里,她杜绝了一切可以获知汴京城中事迹的可能,而沈溪石,更是一个不能再碰触的禁咒。
如果现在,以沈溪石的身份还可以居于高位,那么当年顾家的寂灭,当真只是权欲之争的牺牲品罢了。
这个世界的凉寒,早在六年之前,顾言倾便已深体其味,眼下即便知道真相再荒唐,她也好像可以受得住了。
见顾家小娘子执意,郁正清也不好再说什么,等进了城,看着藿儿下去雇了马车,将两人的行李从车队中搬了出来,眼看着她们往汴河大街去。
这一批货物既是已经到了京城,无论是慕庐的人,还是镖师们都急着快些送货,好松快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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