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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被擦的发亮的匕首,因为床榻的高度在季琉璃的膝盖高度,她不得不半跪在地上,将肘部靠在床榻的一角,季琉璃找到了支撑点,不至于在接下来对伤兵的救治在抖动下进行。

季琉璃全神贯注,用匕首利落地割下了伤兵的腐肉放在刚才用来擦拭匕首的棉布上,开始细致的清理还粘连在嫩肉上的一些坏肉。

看着季琉璃的动作,已经忙活了近二十个时辰的文伯眼前一亮,以往他们这些大夫是不会用匕首为伤兵处理腐肉的,导致了很多伤兵都是因为伤口腐肉的感染而死亡。

这样的方式文伯不是没有想过,但没有一个军医敢去尝试,他们自诩是行医救人的医者,万万不敢残忍地割下伤兵的血肉,认为此手法太不人道。

如果让另外几个军中的医者看到季琉璃一个黄毛小儿竟将他们嗤之以鼻的手法运用的如此熟练,岂不自惭形秽?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照季琉璃的吩咐去熬制汤药的少女提着半桶乌黑如墨汁的汤药进了营帐,见营帐之内的气氛凝重,于是她轻手轻脚地绕道了药柜前,想要一个人呆在角落。

处理完手中最后一个步骤的季琉璃闻到了自己需要的汤药的味道,知道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女回来了。“把桌案上的所有绷带丢进汤药里浸湿。”

“啊?”被吓了一大跳的少女的脑海里剩下三个关键字,绷带,汤药,浸湿。。。啊,把绷带放到药汤里浸湿。。。少女快速地把桌案上的绷带丢进汤药里,任绷带们渐渐沉入木桶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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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果断弄断文伯腰

? “你叫什么?”趁着空闲,季琉璃问了少女的名字。

季琉璃的突然提问,让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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