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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金陵市井人家 第5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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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院子,推开正门打量着。

只见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唯有盘好的炕在室内,其他地方都收拾的很是干净,能看出主家对于房子的爱惜。

中人摸着炕:“这炕现在是没有烧火,等到冬天火烧起来,整个房子都能暖暖和和的,这都是几辈子的老手艺。”

“这也是赶巧了,这院子原本是丁婶子带着儿子住在这里,当年孤儿寡母也不敢将这房子租出去,怕招来歹人,这不今年丁小郎刚替了亡父的职,在兵马司里谋了口饭吃,这才想着将房子租出去贴补些家用。”

沈意同样的摸着炕若有所思。

将院子仔仔细细看过一遍,沈意终于示意可以离开。

中人又跑去前院找丁婶子还钥匙,这一通忙碌下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丁家里在兵马司的儿子正好回家吃饭。

这次中人敲门,便是这个儿子来开的。

只见这儿子身高八尺,长得黑黑壮壮,若不说完全看不出是刚长成人的年岁。

“怎么?”丁小郎声如洪钟问道。

“这位小哥,我带着这两位贵人来看房子,现在将钥匙还过来。”中人被丁小郎的声音震得瑟缩了一下,侧了侧身子让出身后的人,同时笑容满面的将钥匙双手递回。

顺着中人指示的方向看去,丁小郎却咧嘴笑道:“谢大人怎么是你?”

谢愈定睛一看,这个丁小郎,却是城门口的门将,也是考上那个丁小哥,会试的时候还是多亏了他,分配上位置好的考棚。

便忙着向沈意和丁小郎相互引荐。

既然彼此认识,这事就更加好谈,沈意心里本就看中了这个屋子,唯一的担心便是屋主的脾气,但这丁小郎看着便是个爽快的。

而丁小郎呢,心里更加放心了下来,他白日里要去当值,就害怕这房子租给什么不好的人对家中的老母不利,一直不乐意将房子租出去,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在丁婶子的坚持下,还是找了中人要将屋子赁出去,正当他每日提心吊胆的时候,看到中人寻过来的租客,是新科的谢状元,什么疑虑都没有,拍着胸脯愿意。

至于丁婶子,一听见谢愈是新科状元,打量的眼神都柔和了几分,本朝向来重文轻武,家里这傻小子以后说不准还得靠着谢大人照顾,对于这租客,心里是一万个乐意。

就这样,几方很快便达成了一致,将租赁文书签订下来。

中人捧着文书,拿着中间介绍的红封,也笑得合不拢嘴。

接下来的两天假里,谢愈和沈意更是行动迅速的将屋子里需要的东西全部添置齐全。

就这样,谢愈和沈意便在钱家百般挽留万般不舍下搬离了钱家,搬进了自己在京城的小家,正是开始了在京城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寅时,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沉入黑甜的梦乡,就连脂粉巷里的灯笼都取了下来, 停止了歌舞, 只偶尔能听见打更人敲着梆走过报时声。

就在如此的寂静中,靠近皇城正门的那条路却有了些动静, 骑马的坐轿的纷纷在此汇集, 文官下轿武官下马, 步行着走入皇城。

这,就是一旬一次的大朝会了。

作为新科状元,这次的朝会他也忝列其中,不止他, 同科的进士同进士们都列在其中。在以后的很多年中,这可能是他们唯一参加朝会的机会, 这次朝会之后, 这科考生们的去向便定了下来,绝大多数都是直接去往各地县城担任通判教谕等职, 在地方历练经年后, 才能重新回到京城。甚至对大部分人而言,这次朝会竟是他们一生中唯一能参与的一次。

冗长的朝会还在继续, 歌功的颂德的问安的, 种种声音此起彼伏, 不一而足,昌永帝端坐高台之上,垂眸望着朝臣, 无悲无喜。

北地的朔风呼啸而至, 从广场上垂首而站的人身上吹过, 袍服被冻得硬邦邦的,凉意顺着朝服的缝隙钻了进来。

着紫服朱的大人们尚能在殿内有一席之地,清晨的寒凉被高大的宫殿遮挡,倒还算暖和,但广场上的大人们,被这风一吹,嶙峋的身子打了几个哆嗦,颤巍巍的好似立即要倒在这广场之上。

就连那些正当壮年的大人们,脸色也不禁苍白了几分。

而此等烦恼,谢愈并未能体会,晨起时沈意特意让他穿上的羽绒夹袄将寒风抵挡在外,胸前后背处很是暖和,在一众冻得脸色青白的人之中依然如青竹般挺拔,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请新科进士入内。”

昌永帝的召见被宦官们层层传递,终于传到广场。

来了。

谢愈眼神一凝,神色认真起来,他今日上朝最重要的时刻便到了。

在谢愈的带领下,新科进士们走到太和殿前,顺着宦官的指引,向着昌永帝叩首五拜,随即听着王太监尖细的嗓子念诵圣旨,赐予官职。

和往年相同,谢愈作为这科的状元,被赐予从六品官职,进翰林院,而一甲另两人榜眼探花和二甲第一名的传胪,被赐予正七品官职,亦是进了翰林院。而其他人,则根据考试情况以及前些日子的钻营分散到了各地,官职也是有高有低。

圣旨宣读完毕,众人再次跪拜叩谢皇恩,此时的昌永帝才一改之前兴致寥寥的神情,温声勉励。

又换来一种进士的热血忠心。

随即侧头看向王太监,王太监立时宣布退朝,护着昌永帝走下丹壁。

待昌永帝离开,太和殿的大人们也匆匆走远,急着处理当日的事情。

等到太和殿里的大人们也全都离开后,广场里站着的大人们才挪动冻僵的双腿,有序告退。

“今日早晨真冷,可把我冻得够呛。”

太和殿里皇城大门尚有一段距离,既然同朝为官了,自然不会一路沉默着,但皇城里耳目众多,谁又敢说些正经事情,自然天气便是最安全的话题。

“是啊,真的太冷了。”故当某位大人说了这么一句后,其他人纷纷应和了起来,说着这北地的寒冷。

“你们南方来的,没有见过这么冷的日子罢?”又有人这么问道。

“是哩,我们江南寒冬腊月里也没有这种刺骨的风,我骨头都要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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