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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莎莎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房内,床边的方几上有一盏小檯灯照射着浅蓝色的微弱灯光,较远一点的距离便一片漆黑,看不清楚,耳边传来时鐘的滴滴答答声。她欲起身,才惊恐地发现身子竟动弹不得,手和脚竟被人绑在床上。她想要呼救,发现嘴也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呼喊声,顿时心中一股寒意窜上心头。
「你醒了啊?你睡了约一个半小时。」男人的声音像在和人间聊般的,语气平稳。她一时之间分不清楚声音从何处传来,然后彷彿隐隐约约地看到角落里,坐着一位脸上戴着面具的男人。想到这个陌生男子,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看了自己昏睡一个多小时,全身寒毛直竖,整个人渐渐地抖到控制不住,手脚想极力挣脱绳索的束缚,但是徒劳无功。
「唉,我绑得很牢,你只会弄痛自己的手脚而已。」
她心想,自己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对方应该不是要劫色。若要劫财的话,也不需将她绑架。难道是绑票勒索?她真后悔自己不该自不量力,多管间事。看到可疑事项,只要将车牌记下来报警不就得了。都怪当时自己刚好情绪不佳,头脑不清楚,无法正常思考。
那人向她缓缓地靠近:「你现在一定是在想,我抓你的目的是什么吧?老实说,我也还在考虑之中,因为你不在我的计画中。」
他走到一半,竟开始在房内踱起步来,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左,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感觉在很认真地思考。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三分鐘,又像是过了半小时,时间慢得像是静止了。
秦莎莎的脑筋一片混乱,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在心中吶喊:「老天爷,谁来救救我?」
良久,那人终于又开口说话:「你知道我杀了多少像你们这样的贱人了吗?」
莎莎惊恐地摇头,眼泪也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下,她大概已能猜出另一女子的命运了。
「嗯、嗯。你当然不知道,那些愚蠢的警察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因为根本没有人在乎。你们这些人就是这社会最底层的螻蚁,就算被人踩扁、捏死,消失在这世上,也没有人会在乎。连你们的家人都早就已经放弃你们了!」
那人的情绪似乎越来越焦躁,讲话越来越大声:「可是我不甘心。我当了社会的清道夫这么久,替大家做了这么多事,竟然没有人发现、表扬我。新闻、报章杂志,没有人注视到我对这社会的贡献。这不公平、不公平。我真的好累、好累。」
男子突然走到莎莎床边,倾身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我其实想听听你的意见。你知道,这种事我也不方便随便找个人讨论,是吧!如果我把你嘴中的布条拿走,你答应我不会乱尖叫?」
莎莎紧张地摇摇头,表示不会。她无法开口,只能用眼神哀求对方。
「嗯,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那人竟真的把她口中的布条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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