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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没什么感觉,只知道有东西贴着后背运作,无法辨别舒不舒服,大半个身体还是麻的。
却也应她:“舒服。”
冲水时又滑至胸膛,胸膛下腹以上有条骇人的疤。几个月前陶西平一案留下的,长条的棱新生的肉,较周围的肤色白了许多。
她摸了摸那条伤疤,凸起一道有些硌手。
“疼吗?”
他看着她,摇了摇头。
她没说什么,匆匆洗净替他擦干,又叫来哑巴扶他回去床上。
这一次再躺下,精神气好了许多,还勉强咽了半碗粥。她陪他说话,又怕说得多了累着他,便拿了只三角魔方给他解闷。他拿在手里掰扯两三分钟,再还给她时色块已全部分区。
秦淮惊:“怎么做到的?”
“有公式,我以前上学参加过比赛,这已经算很慢了。”
“我还说给你找个耐玩的,十天半月不发愁,你倒好,十分钟不到就给解开了。”叹,“也是,没有你做不到的事。”
他没接话,扯动嘴角笑了笑。
“有胃口吗,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都行。”
他边说边往被窝里滑,她替他盖好被子,心中踏实许多,就怕他又说不饿。
如此断断续续睡了一下午,到晚饭时他不但要吃,还想坐去饭桌吃。相较头两天的颓废,这般积极的状态很让秦淮振奋,也不劝他了,都由着他,于是和哑巴一左一右扶他去了饭桌。
桌上放着百合粥、素炒藕片和番茄炒蛋。
“这段时间不能吃得太油腻,这些滋补降火,对身体好。”
他拿起筷子:“难为你了。”
去夹菜,夹不稳,秦淮给他换成勺子,用起来顺利多了。他慢条斯理的吃,却也吃不多,没几口就放下勺子。
“不吃了?”
“饱了。”
“回去休息吗?”
“陪你们吃,一会儿去沙发上坐坐。”
他这么安排,秦淮和哑巴都很高兴,匆匆扒了饭便扶他去客厅。
因先前做饭时不小心打翻水壶,饭桌下淌了很多水,秦淮早拿墩布擦过,但还未干透。她本不是足够仔细的人,蒋毅好转一时高兴更忘了留意,好在他脚下打滑险些摔倒时她和哑巴二人反应算快,堪堪将他撑住,没让他摔着。
不妙的是人虽未摔倒却扭伤了脚踝,她愧疚极了,放他半躺在沙发上替他冰敷。这两天老是热冷敷交替,他本就有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疼吗?”
她边敷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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