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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着。因头天下雨地上的水未干,老人家蒸糕时路过天井,不小心摔了一跤,就那么倒在地上再也醒不过来。
老杜得知这事后带着兄弟伙齐齐赶去洱源,路上虎皮鲜见的安静,不吃东西,连水也没喝上几口。到时亲友已备好灵堂,他身为长子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前接受众人对生母的凭吊。
老杜一帮人是挚友,挨个端着一盘米和蚕豆祭奠,轮到蒋毅时他留意跪在灵前的虎皮,那大一块头哭得像个孩子,夜里他着人安顿好老杜他们,便睡在灵柩旁的木板上,颓废的模样就连不善表露感情的老杜也唏嘘一把。
蒋毅和秦淮被安排在邻院,入口一面门楼,楼面贴有青砖拼成的凸面图案。
主人家热情,虽因丧事忙得团团转,却也□□出来招待他们,二人进院便端出乳扇和热茶。
“挪为你。”
蒋毅回礼,那人听他会说方言,霎时愣了愣,接着却没了好气。
“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带他做什么大生意,他也不会丢下自己的妈妈。”
十七八的少年,面色红润,双目清明,仰直了脖子怒视他,似费足了勇气。
蒋毅想解释什么,念及此时的身份却百口莫辩。
“你在这干什么?”
来者是孩子的父亲,怒目圆嗔赶走他,又小心赔笑示意他们歇息。
二人拉扯间蒋毅听见大人说:“乱讲什么,这些人凶狠,他们都有枪的……”
因着他们脚下匆忙,转眼已行至院口,再往后说了什么便听不清了。
他立在门口,手里还端着男孩儿刚才送来的热茶,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秦淮拍拍他的胳膊悄声道:“都会好的,总有一天你的枪会用在该用的地方。”
他看着她,默不作声点点头。
直到夜里睡觉秦淮才敢再议论:“我以为他只会吃喝嫖赌,没想到还是有人性的。”
蒋毅搂着她:“再怎么坏,在他妈面前永远是孩子。”
隔天一早下起了雨,外请的和尚为虎皮的母亲念经超度。白族办丧事讲究,上桌的菜肴一律清淡不能见红,因大伙都伤心感怀也没怎动筷子,象征性吃过饭后轮到抬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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