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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悦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风萍真的会离开他。
他回想起风萍离开前,他们的最后一次争吵,似乎也并不怎么激烈。起因是那天早晨他起得比较晚,她一径地催促他,照例数落他不该沉迷网游,进卫生间洗漱时又批评他的卫生习惯。他最后一丝的睡意也被唠叨没了,心里头恼火,便回敬了几句。
稍后,两人一起搭乘电梯下楼,风萍的脸色依旧很不好看。他心里一阵厌烦,便忍不住冷笑说:“你这样子委屈,不如分手算了。”
他原是气话,却不料风萍当即同意:“我也是这个意思。”
他大吃了一惊,瞪着她反倒说不出话来。她却是连看也没有看他。现在想来,她大概是那时就下定决心,决意要离开他了。
随后的几天,她也没有提起分手的事,只是表现得有些冷淡,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他原以为只是一贯的闹情绪,冷她两天,再去哄哄,也就好了。
没想到,她竟然会借着出差外地的机会,一去无影踪,不回来了。
但这还不是最悲哀的。
最悲哀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他们是在网络上认识的,后来同居了一年左右,却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争吵。他觉得她脾气大,怪癖多,有时自卑,有时候又自信过头,总之很不好伺候。当然他也有不少毛病,但是,她也不至于这样一走了之,连声招呼也不打。太恶毒了。
他们同居期间,对彼此的家庭状况及成员也只是偶尔提及。她父母健在,上面有三个哥哥,似乎还有一个姐姐或妹妹,他记得不是很清楚,或者说根本没有用心去记。因为他是没有想过婚姻的,更没有想过和她会有什么未来。
他曾看过她的身份证,风萍,十九岁,武鸣市人。
她说自己大学没有毕业,因为读不下去,便出来工作,只能做普通文职。这些他都相信,丝毫没有怀疑。与他同居之后,他便成了她的全部,她没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在本城没有朋友,同事亦从来不曾电话给她。——这也是他们争吵的主要原因。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私人空间,处处滞闷,几乎喘不过气,更兼她的脾气一向难测,他心里便有些后悔,觉得当初太冲动,欠考虑,不该为一时的生理需要而同居。
当然,她的相貌和气质是没得挑的。绝对客观的说,他大学时代深深仰慕的系花根本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同理,她的脾气,系花也是望尘莫及的。至于那方面嘛,漂亮当然是赏心悦目的,但新鲜的刺激过去之后,彼此熟悉下来,也就那样。她的兴致一贯不高,他还得时时陪着小心。人家说,越漂亮的女人越难伺候,这个理论简直适合于任何方面。
带她出去应酬,当然是很能挣到面子的事,一朵鲜花插在牛粪的话也有人半开玩笑的说过,他则将之归结为酸葡萄心理。可惜他只是个部门主管,应酬的机会本来就不是很多,偏偏她还对应酬深恶痛绝,实在推却不过,去了,脸色也绝不会好看。这样一来,她就连原本那一丁点儿的优点也失去了。
她离开之后,他象征性地找过她,去过她的单位,找过她的同事。他们知之甚少。手机打过几次,一直关机。网络发过信息,从来不回。
起先,他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找她,因为怕她真的回来。后来见她果然音讯全无,他又担心起来,解脱自然是好事情,但万一公安部门找上门来呢。他便认真找了她几次,还登了一则寻人启示,这样才仿佛良心安了。
但她一直没有出现。
三年后的某天,他出差去纽约——这时的他已经今非昔比,成了袁氏企业的副总裁。他在《福布斯》商业杂志上,看见她和别人的订婚照。
那个男人赫然竟是北辰集团的二公子,唐迦南。
安悦生捧着杂志看了又看,眼睛几乎贴到纸上,心里直怨那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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