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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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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顺峰往远方发去一则信息:【遇见你宝贝外孙了。(附图.jpg)】

当夜,林敢就接到外婆的视频电话,老太太张口第一句便是:“给我看看宝贝孙媳!”冬青正纠结着姜好发来的译稿,根本没注意到蓦然对准自己的摄像头。她看得专注,不时还拿起纸张写写改改,然后才总结了意见回馈过去。

老太太问:“怎么不让我跟孙媳打个招呼!”

林敢轻轻嘘了一声:“忙着呢!咱别打扰她,有机会带你俩见面!”

“哦哦,小敢,对人家姑娘好一点啊!”

唠叨好几句,挂断。冬青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你刚刚是在跟谁说话吗?”

“我外婆。估计是姚爷爷通风报信了,她就迫不及待想见见你!”

“那你怎么不叫我?”

“不是忙着呢吗?打扰你工作的后果很严重,我记得呢!”

他记得清楚,上回赖着李冬青上床休息,差点耽误了回复稿件的日期,李冬青一生气,直接跑回学校住了一个星期。林敢想,我是为你好,怎么我还错了是吗?心里委屈,生了两天闷气又主动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依旧是不值钱的样子。

冬青也没真的生气。她知道林敢是好心,只是翻译属于再创作,但凡涉及创作,都讲究灵感。好不容易来了灵感又被打断,工作质量就迅速下降了。抚抚他的小狼毛,顺顺他的脾气,再告诉他自己的苦衷,这事儿,也就算翻篇了。

只是莫名又分开一周,林敢不甘心地搂了她一晚上,四月份都闷出来一身的汗。

李冬青以往最讨厌这样的不讲理,更讨厌辩解,可对象是他,好像心情又不一样了。

不想被误会,也不想他伤心,不想把时间耗费在没有意义的争论与冷战。丁蕙如说她陷进去了,陷得还挺深。她说的是事实,李冬青再难辩驳。

晚上的海风又凉又咸,林敢牵着她在沙滩散步,有些冷,便将自己的外衫又给她披上。宽宽大大的衣服掉到屁股下头,将她大半个身体都包裹住,烘得暖暖的。回去的时候碰上卖水果的路边摊,李冬青难得嘴馋,都想吃,林敢直接拿了个拼盘。

每样吃了才两三块,李冬青就眯着眼睛冲他笑:“怎么办?吃不下了!”

林敢像是早就预料到似的:“放那儿吧,等会儿我吃。”说完,任由李冬青一口一口地喂进他嘴里,四目相对的瞬间,投食变成接吻。

他掐着她的腋下,一把就拉到腿上,嘴里还是当季瓜果的味道,又鲜又甜,可为什么现在只想吃下她呢?

“怎么?还没吃饱?”他点头,冬青捧着他的脸,眼神深邃地说,“那——就加餐吧!”说完,顺势就拨下吊带,将这张脸埋到双乳之中,任由他粗重的呼吸走过胸脯,留下霸道的红印。

之前训过一次后,她的小狼掌握了分寸,专挑不容易看见的位置下手,也唯有这点算得上体贴。之后那根粗壮的阴茎插入小穴,不打商量地往上顶着,任凭她怎么叫着“你慢点儿”,他也丝毫不听劝,一直顶得她下身抽搐,穴水直喷。

李冬青明白了,狼是不可驯化的。也正是这种不可驯化,成了她快乐的渊薮。

琼州地处偏僻,是个相对落后的省份。

不过李冬青一直认为,落后同时也意味着不过度开发。相比她每次回家发现一幢幢熟悉的建筑被推倒,这里生活的一群“疍家人”,以水为生,海上婚嫁,海上定居,不必刻意跟上他人步调,存储了更古朴的生活记忆。

现代化意味着幸福吗?真的说不定。

从小渔村回来是一条笔直的海边公路,漫长的马路延伸到天际,落日缤纷。李冬青想起渔村里那一艘艘破旧不堪却满载而归的渔船,想起满地腥臭的盆子与渔民脸上的笑,慢慢接纳了世界上更多样的痛苦与快乐。

海风还吹着,把余晖的温度吹到脸上来,她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什么大事了。她告诉林敢,好久没这么舒服地出来玩了。林敢说,那以后我们多出来走走。

他说得稀松平常,像是老夫妇间的闲聊。李冬青心上一暖,扳过他的脸亲了两下。林敢先是意外,再是喜极,然后开始索求。结果李冬青一缩,拔腿就跑。

夕阳下打闹,真是快乐得像一对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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