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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柜子旁,戚相思朝着放置药炉的地方走去。

那是两个模样差不多的煎药砂瓮,就连颜色都相差无几,戚相思看着其中一只,神色微闪。

就算是再相似戚相思也能一眼分辨,祖父半生心血,对她而言也是意义非凡。

戚相思抬起手,这个往日在祖父手中自若珍宝的药鼎,如今暗淡了许多,频繁使用让它和别的煎药砂瓮一样,底部都被烧黑,戚相思捧起它想仔细端详,手指忽然触摸到了一道裂痕。

她赶忙转过药鼎,发现倒药的瓮嘴下端有一道两寸长的裂痕,像是从里面爆裂撑开来的,蔓延在瓮身上,犹如难看的疤痕。

“怎么会这样。”戚相思探手到里面,在内壁上摸到了比外面再细一些的裂痕,怔了怔,不能用了?

她这才抬眼去看那个和药鼎模样差不多的砂瓮,这个砂瓮身上没有裂痕,十分的完整,看底部似乎是用过几回的,煎药过后洗干净瓮中还是有淡淡的气味,戚相思端详着这个,难道齐鹤年又仿造着做了一个。

就这时门忽然开了。

沉浸在思索中的戚相思被吓了一跳,手一颤,拿在手中的砂瓮直接滑了下去掉在了台面上。

“吭”一声闷响,戚相思还听到了轻微的开裂声。

她转过身,齐鹤年站在门口,正望着她。

戚相思捏紧了拳头,进着屋子之前她就有了被发现的准备,遂她从容着抢先开口:“二伯。”

齐鹤年的角度看过来不能分辨两个砂瓮的区别,只见他大步走了进来,在看到戚相思手里拿着的砂瓮时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依旧是严肃的看着戚相思:“你在这里做什么。”

“老师让我来送东西,还让我传话,我见二伯不在,门还开着,就进来躲躲太阳。”戚相思感觉到他眼底的探究,沉了沉心境,有些抱歉的看着他,“二伯,这砂瓮刚刚让我不小心砸裂了。”

齐鹤年瞥了眼放在那儿的药鼎:“外面的人没告诉你这屋子不可乱入么。”

“他是有提及,不过我看这儿门都开着,又好像是药房。”戚相思坦坦然看他,便是误闯,这屋里也没有什么是值得她拿她看的。

柜子上的东西没动,这屋里也难带走什么,一查便知,戚相思脸上的神情很坦荡,并没有心虚和紧张,齐鹤年看她许久,严肃的神色中微有些变化:“这里和在宫中没有区别,若是降了罪如何保你。”

戚相思似是被他的话吓到,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屋里能有什么,和医馆中的也没区别,怎么就要降罪。

“二伯,我不是故意弄坏这个,我是看这个有裂缝才想看看......”正说着戚相思伸手要去拿药鼎,忽然齐鹤年呵住了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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