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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取了浆糊回来,六出白和老鼠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年画上的肚兜娃娃感受不到妖气,就又恢复原状,抱着大鱼打起瞌睡来。
朱标帮着马秀英把年画粘回去,出声道:“娘,我有事先走了,晚上再过来。晚上我想吃鸡腿。”
“行。”马秀英先是熟练的下意识地答应一声,后又觉得不对,问道,“等等,你去哪?”
“去找刘先生。”朱标露出非常乖巧的微笑,“有些修炼上的事情请他指导。”
马秀英竟然好像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只说道:“去吧,早点回来。”
朱标见她没有盘问,心里意外的不踏实,但是也不敢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溜烟走了。
白雪堆积在屋顶上,向下落了一地。
书房之外,狗和耗子都已经在等着朱标了。
六出白这次也算是不够细心,朱标认为那只老鼠是自己主动跳到六出白嘴里去的,好让它把自己带回来,搭个免费的顺风车,狗子玩得高兴,估计也没有注意,就这样如了它的愿。
这样看来,这是一只很聪明,很有小心思的老鼠。
刘老须正在抬头看屋檐上挂着的红灯笼,它刚才正想进屋去,就仿佛撞到了一堵透明的墙上一般,摔了个四仰八叉,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如同去烫了头发。
等它缓过劲来,才发现头顶的两个红灯笼里燃烧的是符纸,正克它这种妖怪。虽然吃了瘪,但刘老须当然更加高兴,这只能说明它真的找对了人。
朱标走过去,凝了法力提起刘老须进门。
自从跟着刘伯温学习以来,两人愈加发现朱标的不同。不单单是身份的问题影响不到他,其他东西朱标学起来也快得很,没有什么瓶颈,不论是绘符,还是武功,对于他而言都没有好像隔膜似的,甚至炼丹都能在短时间内学会一点。
这已经不是天赋上的问题了,即使有天赋,也该是在一项上的天赋,比如通常意义上的数学好,物理好或是语文好,当然也有全才,可全才只是学起来轻松,朱标则是学什么都没有区别——这些东西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这就很可怕了,比起悟性,更像是一种逻辑和规则上的设定。
老鼠终于进了门,立起身来,后腿一弯,啪的一下跪在地上,前爪作揖,把事情说了一遍,接着道:“这件事只有大人您能帮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朱标看着他,突然问道:“最近帅府的老鼠多了很多,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老须支支吾吾道:“小人知道,那些老鼠都是小人派来打探消息的。”
“你特意挑了普通老鼠?”
“是,它们不会受到帅府的煞气影响。”
“酒楼里的呢?也和你有关系?”
“酒楼?什么酒楼?”刘老须愣了一下,随后又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为了这场婚事,全城的老鼠都活动起来了,公子在帅府外面若是见到老鼠,估计只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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