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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安静啊
但是,和那时候不同的是,纯白的世界里被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好刺眼
好难闻
好可怕
五条稚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免得自己在黑漆漆的狭小空间里一个人面对孤独。
保暖效果很好的被子染上了五条稚的体温,散发着暖洋洋的温度,但五条稚却有种自己一个站在孤零零的湖里的错觉。
五条稚经常做梦,和普通孩子混乱且无序的梦境不同,他的梦境总是重复着一件事。
许许多多看不清面容的人围着他,威胁着、乞求着、崇拜着、憎恨着地对他说:稚大人,请您
那些话语似乎被施加了禁。忌,但无法完整吐露的话语却包含着再鲜明不过的情感。
有时候是在点满蜡烛的屋子里,有时候是在某个山里,有时候是在地底,有时候甚至会在水里但不管地点怎么变换,他们说的话,是永恒不变的。
尼酱,我好害怕
咔哒。纸门发出了轻轻的动静,五条稚像只有点风吹草动就跟着蹦跶起来的小狗,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门口。
纸门被拉开了,一个白色的大脑袋伸了进来。
银白的头发下是一双璀璨又温柔的苍蓝色眼睛,他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眼睛亮晶晶得像天上的星星。
尼酱!五条稚踮着脚尖搂住了他的脖子。
五条悟很高,即便半蹲着弯下了腰,但五条稚依然要踮着脚尖才能抱到他。
但五条悟却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抱了起来,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他小小的身子,五条悟的身上还带着夏日温差极大的寒气,但贴着五条稚的皮肤却温暖得让人想要落泪。
我回来了,稚酱。
五条稚却说不出欢迎回来这样的话,可怜的小狗呜呜咽咽地将脸贴在他的侧颈,一边哭还一边更用力地抱紧他,似乎害怕他会将自己丢下一样。
抛弃了语言,类似于动物本能的动作把五条悟的心脏都给烫化了,
是做噩梦了吗?过了许久,五条悟低沉的嗓音才没有露出更多更狼狈的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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