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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飞机停靠到研究所楼顶,琴酒都没有展现任何情绪波动的异常表示,不问北条夏树的抢救情况,步伐从容而优雅地迈进大门。
冷酷至极的男人。朗姆望着他的背影,眼中却带了几分欣赏,虚伪地叹息道,做他的情人真可怜。
夏树转入了一家私人医院。
个中曲折他不得而知,比如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研究所附属的医院。
醒来的时候,他看着陌生的雪白天花板,恍惚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活着。
夏树甚至有点乐:那我命挺大。
小护士进来给他换吊瓶:医生说还好你心脏小,不然差一点就要死了。
伤势并不算非常重,断了两根肋骨,肺叶穿孔,按照年轻人的体格,修养三个月能大好。
告诉夏树他睡了两天,有人来看过他。
夏树哦了一声,问:谁啊?
小护士比划,是个蓄着银色长发、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敛起笑容,低头看眼手背上的留置针,转移话题:这个针能放几天啊?
再过两三天就可以拔了。小护士说。
夏树又轻轻应了一声,小护士换完药也走了。
他偏头看向窗外,阳光被窗棂分割成规整的方块,树木高大,风吹散了几叶樱花。
很好的天气,他的心情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夏树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在琴酒身上寄托多余的期望,他的仁慈和偏爱是指缝里漏下来的沙子,吝啬且硌人;总指望着别人的赠予过活,只会过得越发痛苦。
可当事实赤裸裸地摆到他面前时,又如此令人难以接受,还找够条件的证明题连带着试卷一道被吞天火焰吃掉,火舌卷着残秽讥笑夏树的天真妄想。
是Gin,是组织的Top Killer,唯独不是他梦里见过的人。
认错人很失落这个理由,足以支撑北条夏树继续自欺欺人了;他不再深究更深层次的失望,在朝升夕落间一天天努力转移注意力,试图让自己快乐起来。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月。
北条夏树生得一副好样貌,又会哄女孩子,小护士们都喜欢他,都想趁着换药查房的功夫多跟他说几句话,所以倒也不寂寞。
雪莉来探望过他一次,也不知道组织那边怎么肯放人,大概是用什么条件作为交换。
她身后的跟着几个保镖站在病房门口,等着他们结束会面,把研究所的珍宝全须全尾地护送回去。
跟探监似的。他打趣,就差掐表打个十五分钟了。
说什么呢?雪莉也笑,脸上的担忧终于退去几分,你好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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