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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并没能一枪干脆利落地解决对方, 琴酒握着他的手杀死了那个人,并且警告了他。

借着半完成的拥抱动作, 对方身上凛冽的烟草与雪松气息从四面八方进犯,击碎了夏树堪称可怜的自欺欺人。

他裹着琴酒留下的宽大外套,却冷得彻骨。

如果自己成为了组织的清扫对象,也会被对方这样毫不留情地杀死。

像是忽然烧灭的钨丝灯泡一样,砰得一声过后,灯灭。

组织的成员,无非都是量产的、刻有使用寿命的灯泡罢了, 纯粹的工业流水线产品, 哪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样的念头如此强烈, 夏树为此莫名失落了几天,整个行动组的气氛也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冰点。

基安蒂偷偷问:你和Gin吵架了?

没有。

那你去给他道个歉吧。

夏树:?

基安蒂下了结论:我觉得他在生你气,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好可怕。

夏树:?!

他猜测大概是对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但又实在打不起精神跟琴酒保证什么,只能这么莫名其妙地冷战下去。

冷战的结束始于一杯冰美式,像是约定了分享完零食就不再吵架的小学生一样,不约而同恢复了正常的相处状态,尽管聊天频率也没比冷战时期增加多少,但总之气氛缓和了许多。

夏树情绪恢复得快,没过多久,又对上司的头发起了歹念。

当银发荡过他面前的时候,总忍不住伸手沾一下。这样的念头愈演愈烈,他终于忍不住下手了

然后被抓了个正着。

对方的眼神颇为玩味,手掌紧紧桎梏着他的腕骨:在干什么?小老鼠。

灼人的热度从掌心与皮肤贴合的地方传来。

夏树几不可察地抖了下,小声提议道:嗯我看你披着头发好像很不方便,帮你扎起来,怎么样?

他说完就想给自己一拳,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是因为手痒。

夏树脸上顿时写满了生无可恋,可能就要死在今天了吧?

琴酒:

禁锢的力道好像松了一点。

夏树以为他信了这个瞎扯的借口,继续硬着头皮吹牛:没骗你,我也是有经验的。

琴酒咬牙切齿: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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