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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宴夏却没有慌乱,正如同她方才所说一般,她相信小爹,并且深信不疑。
“宴夏。”面对着接踵而来的杀意,小爹不慌不忙,再度开口,这次却没有再刻意压低声音,“你大爹爹总是让你练画,你知道为什么吗?”
宴夏一怔,不知道为何小爹会突然提及此事,她看着小爹,摇了摇头道:“不知。”
事实上自很小的时候开始,宴夏便一直在学画画,教她的人是大爹爹,但大爹爹自己却很少动手去画,只将家中一幅幅的画摆出来,要她照着那些图的模样去画。小的时候她画得很慢,画出来的东西也与那原画作相差了十万八千里,随着画的越来越多,她渐渐地也能够画得像模像样,直至今日,她几乎已经能够毫不费力的画出一副像样的画作。
然而她学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却始终不曾明了,她本以为自己学好了画将来可以靠卖画挣钱,让干爹干娘过得更好一些,然而大爹爹却从不让她在外人面前画画,她自小学这些东西,直至如今,却依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学。
小爹听出了宴夏的茫然,他笑了一声,摇头道:“你相信一根小小的丝线能杀人么?”
在今天之前宴夏自是不信,但看着眼前这闪烁着锋芒的银线,宴夏点头道:“我信。”
“从前有很多人死在这银线之下,他们能够防得住他身上的那把断剑,却防不住这些细小的丝线。”小爹话声淡淡,不知为何,宴夏竟自他简单的语声中听出了睥睨天下的意味,他偏过头朝宴夏笑了笑,眨眼道:“越是无形,就越是强大,就像这丝线,就像你画的那些画……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宴夏似乎听懂了小爹的意思,但如今的她却又难以理解,她只得犹豫着点了点头,继而看向面前阻住他们道路的那些银丝,戒备着那隐在暗处不见的人,小声问道:“小爹,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爹看来毫无担忧,应道:“无形之阵,自然以无形破之。”
话落间,他虚虚抬起了右手。
宴夏眸光微动,看着小爹的动作,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小爹微微低垂下头,神情间似有笑意,他右手便保持着方才的动作,手指自然的曲起,像是在准备着什么。
看到这里,宴夏心中多了几分惊讶,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小爹这个动作让她心里生出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这个动作,是弹琴的起手之势。她这些天来每天都会去酒楼,独自一人坐在酒楼角落处,就是为了悄然看苏倾弹琴。
酒楼算不得非常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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