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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兴宁至始至终都冷冷的看着，看到余露哭不下去了，才开口道：“再不走，我改变主意了。”

余露又庆幸又惊悚的离开了。

她真的害怕了，从小到大，余露没有怕过，就算是被退学了，她也只是怨恨，没有害怕。

可是刚刚，她在莫兴宁的眼神注视下，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是凉的。

她急忙忙的跑回家，跟背后有鬼追一般，如果莫家知道是她让莫兴宁残疾了，会有什么后果？她不敢想。

余露走后，莫兴宁果决的对老爷子道：“爷爷，我想出国治疗。”

于是跟上次一般，莫兴宁被送出国了，莫兴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爷子居然没有告诉莫兴宁父亲莫怀义，大家也像集体失忆一般，没有人说。

莫今通把儿子送去寺庙就是怕他精分，儿子的精分实在恐怖，莫今通是领教过的，送兴宁去国外也好，国外的医疗条件比国内先进些，说不定就能治好，莫今通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他也答应了不动余露，这是对孙子的一堂很重要的课，莫今通虽然生气，但是能忍，能把孙子教育好了，晚点收拾余露也没有关系。

只是莫今通前脚把莫兴宁送走，莫怀义站在寺庙门口，断了一指的手拨拉着佛珠，仰望着天空，面容沉静。

天很蓝，飞机尾气的浓烟在天空书写了个大大的一字，生生的把一片天分成了两边，一边晴朗，一边阴暗。

莫今通想把余露留给孙子练手，可是精分的莫怀义却不管这些。

莫今通前脚把莫兴宁送走，他后脚就去着手处理余露了。

余露这两天在家里老实的不像她，规规矩矩的，也没有跟她老妈掉脸子，对她那不成器的弟弟也和颜悦色的，倒把家里人弄的有些惊。

这天是周末，早上余露居然帮着爸爸一块出摊。

张玉花看到女儿这副样子，心里稍安，觉得女儿只要不作，相貌好看，人也聪明，考个好大学，嫁个好人家，日子肯定过的好。

余大成买了一辆二手车，车后面载着书，原来的铺位卖给别人了，现在他只能流动的卖书。

好在他是个机灵的，知道哪里卖好，还懂得跟城管打交道，虽然辛苦一些，但是钱还是能赚一点。

余露这些天安静乖巧的很，父亲开车，她就坐在一边，随便找了本书看，余大成转脸看女儿的模样，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