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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信物,是没有办法完成自己的事情的。
就像是甲虫遗留下来的针线,被朱虹拿起来,因此就能完成甲虫该制作丧衣的这个工作。现在有教父在那边看着,乐玉珊不敢直接说出口自己的目的,但她和夏千阑向来都是配合默契的,不该对方听不懂那么明白的暗示。
“琉璎。”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叫夏千阑,语气焦急,却让人听不懂,这个名字不大像是现代人的名字,倒像是什么古色古香的笔名,让人以为她是在自言自语。
可如今,就算她已经这么暗示了,夏千阑却依旧无动于衷,让乐玉珊在心急如焚的同时不由得怀疑起她的目的。
天空中已经响起了几声欢快的啾啾鸟鸣,盘旋在山雨欲来的浓稠雾气里。
教父脸色微微一变。
乐玉珊当然不会怀疑眼前的夏千阑是什么人假装的,她能够分得清楚夏千阑是真是假,只是现在的场景让她不得不怀疑夏千阑是要背着自己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她想做什么呢?
一豆灯光下,南椰清甜的嗓音念着那首诗歌,却已经有些焦急,不管她怎么念,似乎现在的剧情都毫无推动,甚至心里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在催促着、暗示着她朝另外一处走去。
目标是那片荆棘丛。
南椰想要摒弃掉那种念头,可潜意识里忽然生根发芽了的催促却迫使着她必须得尽快做出抉择。
“你怎么了?”
乐玉珊刚刚的注意力完全是在夏千阑的身上,当她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再出声却已经晚了。
身形娇小的南椰宛如一只画眉鸟般轻盈地跳向灌木丛,可人类的身体怎么可能会有小鸟那么轻松,在她的身体刚刚触碰到的刹那并没有像小鸟一样伫立——
即使南椰已经凭借着自己的灵活性在空中翻身打转避开了致命的尖锐,那延伸而上冲天的荆棘却宛若屠戮的刀刃,刺破了少女娇嫩的肌肤。
乐玉珊眼睁睁看着一条荆棘刺穿了她的大腿,疼得南椰闷哼出声,可却在长满了黑色荆棘的灌木丛里尽量稳住身形朗读文稿。
南椰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清甜动人,如泠泠珠玉,朗读着美好的辞藻连成赞美诗的句式。而血,从她的身体里流淌出来的鲜红的血却喷溅上素白的无名小花,把那花卉也渲染成了夺目的色泽。
赞美诗在忍着疼痛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里读完时,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知更鸟飞速振翅盘旋而下,唧唧啾啾地尖叫着冲入了教堂。
而就在此时,心头掠过黑色恐怖的危机感,刚刚准备离开的厉安汰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迈出脚步,头顶上的那个大吊灯就突兀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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