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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是怎么进到水里的,孩子不瞎不傻,不可能忽然自己就往里面跳,可那天他从水井里打捞上来的那具已经不会呼吸的尸体已经成了事实。男人四处赊账,才跑到炳城求得仵作来验尸,唯有在发缝里找到了细密的针孔,从头顶到脖颈细细地扎了一排,其余再无异样。
仵作说完就走了,给出的答案仍是溺水而亡。自那以后,村上多了个幽魂似的游民,整日盯着那些完好的孩子在街头巷尾里玩,男人过于渴望却又阴森的目光令人胆寒心惧,从那以后,街边那些孩童都不喜欢这个孤僻的伯伯了,他们很快找到了另一处能避开他的地方。
那是一座被风雨摧残许久,沉寂在没落的地带摇摇欲坠的寺庙。
男人在跟着其中一个孩子玩躲猫猫进去了以后,彻夜没有出来,那个孩子也没有出来。家里人甚至把寺庙都翻个底朝天,愣是只看到了一截断裂的手臂,孩子藕节似的手里还紧紧捏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绣花针,掉下时都没舍得放开。
再之后,男人就遭到了同乡人无情的驱逐,纵然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指向,这个奇怪的人也并不为他人所容。但他并不在意,带着行囊爽快地就走了。
在男人走掉以后,孩童丢失的怪事却屡见不鲜,有的孩子在荒野草甸上被发现,往往断手断脚奄奄一息,但舌头也被割掉以至无法指认告状,当着爹娘的面,在极其痛苦的折磨中死去。多少当爹娘的都不舍得下手让孩子长痛不如短痛,往往在经历了这样的事件后更是浑浑噩噩,不想再要下代。
再后来,这里来了个赤脚巫师,说是要用响声唤醒冤魂归乡的灵魄,因此就在家家户户都挂上了一种黑色的铃铛。传闻听到这个铃铛的声响,那些被杀死的孩子就会寻到回家的路,可回来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就是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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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在空中抛飞开来的时候,乐玉珊终于松开了无极,女人滚到了一处柴火堆积的角落里,扯下衣裳三下两下就包裹好了左手。原本纤长白皙的五指此时像是被硫酸泼了似的,伤口深可见骨,身上其他的皮肉竟是也有好几处冒起了烟,像是有火种在内燃烧似的。
剧烈的疼痛让她已经没法再和无极贴在一起,不过现在争取到的时间也够了。无极的雨衣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也没了挡雨的功效,现在和她一样都会是那两个东西攻击的対象。模模糊糊间,乐玉珊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了,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在随之颤动,被女人用完好的手一把擦去,视线再度恢复了清明。
只是从天而降的雨瀑再次遮蔽了眼前,这一次,乐玉珊就懒得再抬手去擦了。
“能获得轻易屠杀全村人的力量,应该是去寺庙里许了愿望吧。”在那黑衣人再度攻上来时,大大方方出现在他眼前的乐玉珊却不躲不闪,匕首刺偏了,扎进她侧腰的剧烈痛感也没能让她有什么过于夸张的表情,只是眉头皱了下,把手抵在了黑衣人的肩膀上,她现在甚至需要借用一个人来支撑起自己渐渐无力的身躯。
雨水像硫酸,落在身上没那么疼,可却在真正腐蚀着她的身体。同样在“融化”的还有无极,比起乐玉珊的不要命,无极显然是激动很多,他在一旁用极其难听的语言谩骂诅咒着,甚至傀儡丝都拿了出来,一把丢中了乐玉珊,让她的身上又添新伤,女人看起来却不大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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