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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劫后余生以后,纪夭夭很长一段时间其实都在感慨自己这个吃软不吃硬的毛病,如果当时陈锡添尖叫着让自己进去帮忙,估计她还会犹豫一会才考虑是否要进去,可在陈锡添喊出让她赶紧逃走不要管自己的话时,原本应该逃走的纪夭夭却一横心转过头去,猛地推开了那扇象征着不知名危险的厕所门。
然后冲了进去。
一道冷厉寒芒早有准备地自上而下怒劈而来,纵然纪夭夭竭力躲避,飞扬起来的马尾辫却被齐根砍掉,留下一地飞旋的柔软金发。如果不是她反应速度足够,可能这一刀下来劈开的就是她的脑袋,而始作俑者眼中红光闪烁,敏捷动作已然不是之前见面时那呆滞的模样。
纪夭夭向后撤退,顺带着想要靠近陈锡添让他赶紧先从厕所门内出去,去找南椰和厉安汰。可那高大的男人竟像是懂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的,怒吼一声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陈锡添的方向猛扑过去!
血花飞溅,锋利一刀干脆地刺穿了她的肩胛,纪夭夭闷哼一声,抬手抹去喷到脸上的血。陈锡添在他们作战的时候想要帮忙,却跑前跑后什么也没能做到,还是被纪夭夭推了把才想起来跑去搬救兵的。
牵丝傀儡在哪怕只有一半的绳子时,作战也极其灵活可怕,纪夭夭没有武器,在他手中很快就只余下逃跑的力量。眼见着那柄刀刃快要穿透她的后心时,呼啸而至的长鞭就灵活勾住了刀刃,硬生生改变了它的方向。在南椰以浑身的力量都压上去控制住这把象征着死亡威胁的刀时,厉安汰如一只凌空窜起的鸟落到了她的身边,在南椰被狂暴力量甩开的刹那,推开了纪夭夭。
纪夭夭一个趔趄后退几步,但她也是真正的高手,临危不乱地甩出几根飞针直逼高壮男人的头顶。在一根银针猛地刺入太阳穴的刹那,厉安汰也得以脱身,南椰喊了声“撤退”,几个人分成两队狂奔。所幸那家伙追人的速度倒是不算太快,很快迷失在了雾气里。
在逃跑的过程中,纪夭夭的肩膀血流不止,伤势竟是和夏千阑当时有几分相似。但她毕竟不是战斗类玩家,也没有珍贵的治疗能力,忍痛跑到了安全地带后险些栽倒在地,还是被厉安汰扶了一下才站稳。
队伍渐渐聚拢,走过来的陈锡添满脸愧色,豆大的眼泪在他的眼眶里聚集,像是下一刻就要掉下来。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但纪夭夭在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了有一个头的男人眼泪欲落未落时并没有丝毫的感动,反倒是有些别扭起来。
“好了好了,”纪夭夭忍着疼出声打断他,换了个话题半是调侃道,“我又没死,急着哭丧也得找对坟头吧?对了,南椰和安汰你俩查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多大收获。”厉安汰从商城里兑换了绷带之类的医疗物品帮她处理,“本来是在那边找到了关于记载祭祀的书,听到锡添说你出事赶紧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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