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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碟委屈地扁了下嘴巴, 利索地爬起来,用手背一擦脸上的泪痕, 几步小跑到桌边倒了一杯水。
她小心翼翼地端着水杯返回床边,战战兢兢地递给旁边的周氏,然后挪到床边,把连衣扶起来,小心地靠到她自己的身上。
连衣躺在书碟怀里缓了缓气息,终于把喉咙里的痒意压了下去。
她就着周氏端水的手喝了两口茶水,随后打量地上还跪着的书城,虚弱道:“咳咳......母亲,这是怎么了吗?”
“没事......”周氏擦了擦眼角,破涕为笑,“你醒了就好,没事。”
连衣抬头看向书碟还红着的眼眶,结合刚才听到的朦胧内容,隐约猜到了点:“母亲,这事不关书城和书碟的事,是我昨晚突然有点想念兄长了,所以自己跑去东院里面的,真的。”
“他们两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兄长房间里了,真的不关他们的事。”
连衣说着,看向书城:“书城你起来吧,不要跪了。”
书城没回答,也没有听话地起来,依旧低着脑袋愧疚地跪着。
周氏看连衣已经没什么事,脸色也逐渐好转,让这两人待在房里只会影响连衣休息,便没好气道:“林儿叫你起来就起来,一直这么跪着像什么话。”
书城顿了顿,木然地站起,像根木杆子一样,低着头直直地立在一旁。
看到书城那周身的气场里都带着自责,想来应该是已经被周氏骂过一通,连衣有些不忍心他们继续在这里被周氏训斥,刚好她也有些话想问周氏,这两人在,怕周氏不敢畅所欲言。
于是她顺水推舟道:“行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我想跟母亲说会话。”
书碟听话地站起身来,给连衣的后背塞了两个枕头后,就与书城一起行了礼,旋即依依不舍地开门出去了。
连衣穿进网剧的这一年时间以来,和周氏相处的一直很融洽,周氏给她的也都是亲生女儿般的疼爱,她这会也不想拐弯抹角,确定房间里就剩下她们两人后,她直白得问:“母亲,我小的时候掉进了冰泉,以前的记忆都没有了,我能问您一些事情吗?”
说起冰泉的事情,周氏的眼底都黯了黯:“你想问什么,你问我说便是,可不能再往那些事里面钻,张神医说了,你这是郁结于心,过于忧思所致。”
是啊,这个世界里有太多未解之谜,本来以为舒清晚是最简单的那个,没想到到头来,她却是最复杂的那个。
这些个桩桩件件的事情都还未解开,她又怎么能不忧思呢?
连衣想着,便安抚回道:“知道了母亲。”
她组织了会语言,还是决定直接问:“我听别人说,说我小时候是个神童,这个是怎么回事?”
周氏面色僵了一下,想起往事,有些悲上心头:“是啊,小时候你可是个了不得的孩子,可惜后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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