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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邈这么一说,秦溯也察觉起问题的严重性。
前世似乎也发生过这么回事,但是沈奕硬是谁也没选,谁也不嫁,直到后来永乐帝去世,自己保了秦严上位,秦严上位第二年,才立沈奕为后。
看来沈奕真有得此女者得天下的资格,而这一世,既然自己不打算保任何人,那沈奕的婚事自己也该要插手一下,替她选个良人,以免再遭飞来横祸。
想到这里,秦溯的视线看向无欲无求,一心只有懒怠的秦邈,要说最置身其中又超脱其外的,看遍皇室也仅剩秦邈一人了。
更何况秦邈生母是晋皇贵妃,背后是晋国公府,都是品行上佳之人,秦邈虽然懒怠,但是头脑聪明,是非分明,又长得丰神俊朗,挺拔高挑,可谓不二人选。
被秦溯看得浑身发麻,秦邈皱起眉抵触地看向秦溯,“你别看我啊,我说他们有这心思,我可不是这样的衣冠禽兽,更何况这样的麻烦,能离我多远有多远。”
秦邈真的是对和皇位有关之事极力地敬而远之,可如果不是因为如此,秦溯也不会如此放心他,毕竟要算起来,秦邈可算是离皇位最近的候选人。
看秦邈这个样子,秦溯单手撑着下颚,又看向沈奕,也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就秦邈这懒成半残废的样子,也不可能照顾好沈奕。
真难选啊,秦溯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沈奕自己有没有心仪的人。
似乎是察觉到秦溯的视线,沈奕也抬眼看过来,秦溯并不避讳,端起杯子冲沈奕遥遥致意。
沈奕有些不知所措,匆匆低头,觉得有些失礼,又抬头看去,发现秦溯正在跟永乐帝说话。
垂眸摆弄着面前的茶杯,沈奕多少有些失落。
永乐帝素来不喜欢这样人多热闹的场合,和秦溯说完话后,便起身离了场,晋皇贵妃等人也紧跟着离开。
这些人一走,众人总算松了口气,自在许多,渐渐放开了来,交好的亲朋之间也凑成一堆一堆,话些闲聊家常。
杨怡也第一时间溜到沈奕身旁,要分享自己的新发现。
沈清本来坐在沈奕旁边,现在看家姐她们要说些女儿家之间的话,识相地起身让地,跟沈奕说了声后,去寻他的学院同窗去了。
看沈清离开,杨怡立马猴急地跟沈奕说起来,“安平安平,你快看长公主,她今天戴的,可是你绣的那个?
以往这样的日子,长公主可都是佩戴些德仁皇后留下的旧物,今年却戴了你的!”
杨怡尽量压低激动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发抖,好像她知道了全天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沈奕自始至终也没敢仔细去瞧秦溯,自然也没发现,听杨怡这么一说,抬眼看去,果然在宽袍里,露出些许淡绿的痕迹。
“许是长公主喜欢?”
沈奕心底高兴,既然秦溯喜欢,那她以后便多绣一些送去。
“那必然是喜欢的,”杨怡肯定地点点头,接着又想起什么,眉飞色舞的脸垮了下来,“唉,真羡慕长公主,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陛下总会纵着,连议亲一事也全凭长公主喜好,不像我,我爹那老顽固,真是气死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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